王金根的眼淚倏地就掉出了眼眶,“廣盛你什麼屁話?你死了,你兒子怎麼辦?你讓你老婆跟別的男人啊!你這不是右邊嗎,不是心髒的位置。”
“他媽這血老往外流,止不住。”徐廣盛眼睛紅紅地道。
王金根用手臂揩去徐廣盛額頭的汗珠,“等把這些人收拾了,就送你去醫院。一定給我挺住。”
……
再盧佳駱與胡誌豹,衝向的是陸海。陸海手中的槍頂著王雨琦的額頭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們之所以還冒險衝向陸海,是認定了陸海不會真的把王雨琦斃了。
因為王雨琦是陸海這幾個人的籌碼,是牽製程垂範,徐毅等人的籌碼。如果輕易就把王雨琦幹了,他們沒有一個能活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黃宗隆筆挺的躺在馬路中間就是一個明證。
盧佳駱和胡誌豹很清楚,如果是徐毅,程垂範等人衝向他陸海,陸海在迫不得已之下可能會斃了王雨琦,但衝向他的是他們兩個人,情形就不同。
就是基於這種分析,盧佳駱和胡誌豹才敢冒險。而這裏頭真正的危險反而是盧佳駱與胡誌豹自己。陸海不會斃了王雨琦,但會斃了衝向他的他們。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這也是盧佳駱和胡誌豹選擇對付陸海的原因。他們不想讓王金根那幾個人冒這個險。
也是基於這種分析,盧佳駱與胡誌豹衝向陸海用的是最快的速度。一聲吼叫轉移了陸海的注意力,陸海的槍口轉向他們,如果速度不夠快,顯然是找死。
但他們不可能愚笨到認為他們的速度會快過槍,快過子彈的速度。他們絕對料到在他們衝向陸海的時候,陸海會衝他們開槍。他們賭的是,陸海來不及開兩槍,或者就算陸海開了兩槍,也不會兩槍都那麼有殺傷力,斃了他們的命。隻要不斃了他們的命,他們或許就能賭贏。
果真,盧佳駱與胡誌豹一個拿著板鋤一個拿著鐵鍬衝到馬路上,陸海就開槍了。陸海連開了兩槍。好在是陸海,不是嚴東升或施斌。這是因為陸海他隻是一個混子,平時耀武揚威,但真正玩槍的時候少,次數也少。這就決定了他們沒有槍法。槍,對他來隻是用來增加威懾力的。
盧佳駱和胡誌豹就幸運在這裏。
“亢亢”兩槍,一槍打在盧佳駱的左手臂上,一槍飄空。
一把板鋤,一把鐵鍬就到了陸海的近前。
兩聲槍響對於盧佳駱與胡誌豹來沒有任何震懾力,因為,甚至包括盧佳駱手臂中槍,都在預料中。兩個人要做的就是拚命,想的就是一招得手。所以,槍響沒能讓他們猶豫一秒。盧佳駱手臂掛花,手中的鐵鍬仍舊握的緊緊的。
兩個農民如此凶悍,哪是陸海料得到的?他原本以為“亢亢”兩槍就完全可以阻止兩個人的進攻。眼見得鐵鍬和板鋤都到了近前,隻能強行用手臂去抵擋,隻聽“當”地一聲響,陸海左手中的鋼棍被盧佳駱的鐵鍬磕飛,鐵鍬順著他的手臂直逼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