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透過薄薄雲層照下,給這條鄉間小路增添了些迷幻的色彩。小路的兩旁生長著蔥蔥鬱鬱的樹木,各種動物和昆蟲的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踉蹌的身影從遠處緩慢走來,似乎他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倒下。麵部上的輪廓並不能看清,但能看得出是個中年人。

忽然

踉蹌的身影停住,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臭罵了幾句便丟掉了空酒瓶。

當中年人走過一片的草叢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似乎看見了一陣光亮。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頓時驚的頭發倒立。

隻見那片草叢內隱隱閃爍著白光,中年人的醉意頓時酒消雲散。他想要跑可腿腳這時卻不聽使喚了,襯衣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糟糕!被鬼束縛住了。”中年人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猙獰的麵孔,比如有什麼無頭鬼,舌頭伸老長的吊死鬼,一切可能出現的畫麵都從腦袋裏過了一遍。

寂靜···一片寂靜···

讓人感到恐懼的不是如何猙獰的妖魔鬼怪,而是那種未知的恐懼。你不可能知道下一秒眼前會出現什麼,也就是自己嚇自己。

沙!沙!

旁邊的草叢中動了幾下,中年人的心更是一緊。可又馬上安靜了下來,忽然發現自己身體能動了,中年人什麼也沒想拔腿就跑,不停歇的跑了二裏地才停下,坐在地上拚命的喘息著。

跑了這麼遠好像也沒什麼追來,中年人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感覺到全身一陣酸痛,雙腿發麻。

歇息了一會,中年人站起了來,準備要走。可又止住的身形,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對,我怎麼覺得事有蹊蹺呢?”

“鬼,可這玩意也沒有出來呀?”

“難道是有人故意埋伏在那裏嚇我?,可誰又會這麼無聊呢?”

“那發光的又是什麼?”中年人忽然笑了,撫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茬。

“萬一那發光的是什麼寶貝的話,我這麼走掉豈不是很可惜。”他轉念又想“記得前幾年,那幾個月正逢雨季,連續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把這條路衝刷的直接褪去好幾層,村裏的張阿旺去鄉裏辦事,結果回家的時候以是深夜。據說那小子就是在半路上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跤,雖說是摔了個嘴啃泥。但張阿旺卻從此一夜暴富,成了這一帶的富翁。”

想到這些中年人心一橫,便作出了決定。大步朝剛才拚命想要逃離的地方走去,很快中年人便又找到發光的草叢。

中年人擔驚受怕和心潮澎湃的扒開的草叢,怕的是真的有鬼,那麼他這條小命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澎湃的是如果真的是財寶的話,自己這後半輩子便有依靠不說,還能成為受人尊敬的富人。

可當他撥開雜草,看到光源的一刻時。整個麵部瞬間僵硬,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結果絕對不是他能想到的。

“額,好吧。”中年人一屁股軟坐在地上,看著光源喃喃道:“行,真行。人家撿金銀珠寶,我卻撿了個活祖宗。”

原來那發光源是一把電筒,而電筒的旁邊居然有著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兒。

嬰兒此時一雙灰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中年人,雙手抱著一塊玉佩嘟著小嘴吸吮著。

中年人一臉的鬱悶的盯著嬰兒,緊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喂!有人嗎?你家孩子丟了。”他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而回答他的隻有嬰兒的咿呀之聲。

“怎麼辦?怎麼辦?”中年人雙手抱頭,滿臉愁容的看著嬰兒。繈褓中的嬰兒卻對他甜甜一笑,似乎很喜歡眼前這個人。

“咦?這是什麼?”中年人看到嬰兒手中的玉佩,伸手去拿。卻發現貫穿玉佩的紅繩,正掛在嬰兒的脖子上。

中年人輕輕的挽起嬰兒的頭,把玉佩給取了下來。透過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到玉佩呈橢圓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晶瑩透亮,沒有任何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