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節奏的，於鐵男與楚力帆挑了挑眉，似乎對於齊然這樣的行為十分了解，各自哂笑，看徐放的眼神格外不同。
睨了楚力帆一眼，齊然顯得有些少了耐性，問道：“可以了嗎？”
一抹弧度勾起，他笑道：“當然。”
簽完字，兄弟兩各自撇開隨身秘書去了齊然的私人休息室。
偌大的辦公室裏，瞬間隻剩下徐放與於鐵男四目相對。
於鐵男倒是悠然自得，習慣性去齊然的私人儲物櫃裏拿出了上等的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惹得徐放終於忍不住出聲：“於小姐，這裏是齊總的辦公室，不是你家！”
“對啊，這裏是齊總辦公室，身為齊總的客人，您這位秘書連杯茶水都沒有，實在是太失職了。”於鐵男勾勾唇，笑的得意。
徐放再次被噎住，結婚這些年，她幾乎都忘了這個女人是多麼的難纏，身為總裁身邊的首席秘書，她從來就不是唯唯諾諾，怎麼就娶了她甚至認為她會真的甘心做賢妻良母呢？隻是，這樣的她，似乎才是他記憶中那個雷厲風行但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會小鳥依人的於鐵男。
“你怎麼把頭發剪了？”他其實記得初識的時候她的頭發並不長，卻是因為他一句想看她長發的模樣，便再也不曾剪過。
“哦，楚總不喜歡，我就剪了。”
這話說的格外有技巧，當初因為喜歡徐放，所以他喜歡她便留，而如今，因為一個局外人一句不喜歡，她便剪了，相比之下，自己的分量反而被拉下了好幾個檔次。
懷著一絲企圖尋求平衡的心理，他故意諷刺道：“怎麼，看上了那麼一個金龜？”
於鐵男不悅地垂了眉，這男人還真是膚淺的厲害，隨即挑眉一笑：“是啊，好歹人可是個鑲鑽的金龜，要是放過了，以我現在的年紀，再找一個可就難了。”
這不是徐放要的答案，即使兩人已經離婚，即使兩人已經恩愛不再，可是對於男人來說，曾經她是他的所有物，而今卻在他麵前誇讚別的男人，可想而知這心裏的落差。
“我想你要失望了，你看他和齊總那模樣，我想你應該還記得齊總的嗜好吧，那楚總，估計也……”
這話他隻說了一半，表麵上留給人無限遐想，其實就是想擠兌於鐵男。
內心翻了一個近期最火的某女王電視劇一反角的經典白眼，徐放啊徐放，以己之心度人才能知道你究竟卑劣到什麼地步。先別說齊總嗜好到底如何，光是在辦公室裏討論老板的隱私，已經足夠他違反守則一百次了！
何況，那所謂的嗜好便隻有他那種看表麵觀人不深的人才會那樣以為。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那又怎樣呢？與其要一段貌似有感情基礎卻不持久的婚姻，還不如要一段各取所需的契約關係。”
好一個各取所需！
徐放從沒想過於鐵男居然是一個這樣開放的女人，如果不是在總裁辦公室，他倒真想用她手裏那杯茶狠狠潑到她臉上讓她清醒清醒。
“你！”
“楚總，你們談好了？”不等徐放發飆，於鐵男已經放下茶杯，利落走到楚力帆跟前，就像從前在齊然身邊一樣規規矩矩。
齊然有些羨慕的看著楚力帆，又忽地湊到於鐵男跟前：“唉，我說小男，有沒有興趣回來？”
楚力帆有些不高興了，別了齊然一眼：“齊總，挖人牆角也得給人點兒麵子吧。”
無所謂的動了動嘴，齊然一撒手：“抱歉，愛才之心迫不及待！”
深知好友脾性，楚力帆搖了搖頭，看了於鐵男一眼：“走吧。”
“拜拜！”齊然活躍的擺著手，直到兩人身影消失不見，這才整了整衣領，恢複一臉的嚴肅，看著還在一旁的徐放，正色道：“徐秘書，川山集團的總裁約了幾點？”
……
享受著所有員工的注目禮，她嘴邊掛著優雅的淺笑，跟著楚力帆一路下來，到了停車場，開了車，接了鍾雲，這才回到公司。
然而，下車時，他卻吩咐終於先回去，有事兒要跟她說。
說什麼？難道是怎麼和齊然認識？
“你之前在鑫力？”他問。
她有些無奈的皺起了臉，回頭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後座的老板：“我現在在威揚。”
“齊然可不好伺候。”
“我司機當得挺好的。”
“你來當我秘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