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她蹭了蹭沙發上某人的大腿,長長的頭發越過他的大腿,幾乎垂地。
他寵溺地將她頭發托起,柔軟的一軟有些愛不釋手,後者卻不管不顧,隻是舉著手裏新拍的照片,最後有些頹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歪頭抱怨道:“最近被你養的太好,胖了。”
某人看著手裏的雜誌,偷眼瞧了身下人一眼,四目對視,有些小小尷尬哈,卻給了一個壞笑:“我瞧瞧。”
將頭發別到一邊,他說著將她手裏的證件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挺好的啊,你看我兩多配。”
那是他們剛拍的結婚證,一把奪過,她嗔了一句:“瞧給你得意的。
從她腿上坐起,那膝上一輕,他不甘將她摟在了懷裏,徑直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新聞頻道,一則新聞呈現在眼前:“鍾雲、夏柔已被檢方以侵犯商業秘密罪起訴,嫌疑人徐放仍然再逃,近期,有知情民眾向警方提供新聞線索……”
音量調小,於鐵男摩挲了下胳膊上突然起來的雞皮疙瘩,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看了看身邊的楚力帆:“你說,徐放他會躲在哪裏?”
“你對他……”他側頭看著她有些緊張的麵色,不由問道,“擔心?”
她搖了搖頭:“隻是覺得他不是那種束手待斃的人,總覺得有些不安。”
“沒事的。”楚力帆安慰道,“新聞不都說了,快抓到了嗎?”
她點了點頭,想到鍾雲在法庭上死死將自己咬住的畫麵,包括自己與夏柔見麵的照片,似乎又預謀的要將所有的髒水潑到她的身上,不由得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鍾雲和夏柔絕對沒有想到,那些所謂她於鐵男經濟犯罪的證據,最後都成為她們自掘墳墓的助力,當然,如果沒有身邊的男人,那麼進監獄的,可能就真的是她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貼得他更緊了,眼眶有些酸澀,環住他的腰,哽咽著:“謝謝你,陪著我。”
楚力帆笑了笑,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他做的都是他應該做的嗎?
輕輕地一個吻蓋在了她鬆軟的發梢,手指伸到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眸裏滿是笑意,帶著幾分小小的算計,道:“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而不是在這裏討論謝不謝的問題?”
臉倏地通紅,但除了小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了胸口,頭已經埋進了他的胸膛。
……
隨著徐放的再一次出逃,楚力帆也有些緊張起來,每天上班都要求於鐵男跟在身邊,幾乎沒有離開的時候。
洗手間裏,她對著鏡子,不由得歎了口氣,明明現在這樣就很好,可是,怎麼感覺都有些不真實呢?難道自己果然不應該擁有現在已有的嗎?
搖了搖頭,該出去了,現在那個人隻要半小時沒見到自己都是要打電話催的,這種緊張程度,她都快懷疑他是不是變丨態了,想到這裏,又不由得笑了笑,明明心裏這樣想,卻始終是甜蜜的。
推開門,一個人影與她擦身而過,這女人長得還挺高,能超過她身高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啊!
等等,“她”的鞋……
“唔……”還想回頭確認,一直粗大的手上攤著一方毛巾,隻聞到鼻尖一股異樣的氣味,不多會兒,她便倒在了身後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