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一路小跑匆匆穿過石橋來到塘邊的涼亭裏,“公子,宮中密探傳來消息。自暗影被殺之後,我們安插在澐洉宮內的眼線並沒暴露!請公子明示,是否要改變計劃?”
“一個都沒有?”祁英山眉緊鎖,俊俏的臉頰浮上一抹不爽的寒意。
“也不是!有一個線人說,在王宮天牢之內有一位被關押的女奸細說是叫香玉。”
“香玉?”祁英聽得,忽然啪的一聲放落茶杯,雙目炯炯的死盯著侯明,“她在澐洉天牢!傳令下去,立刻調動宮中所有密探線人,務必將她給本王從天牢救出來!”
“大王,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想把一個死犯從天牢悄無聲息的救出,那可不是件易事!”
“本王此來就是為了她!就算賠上這澐洉所有線人的命本王也要把她就出來!”
“大王,那您的安危呢?此處為澐洉都城,您身為冶國國君潛伏進來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切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累及您的安危!”
“以臣看,此事還需周密安排!”
祁英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他暗暗咬牙複手而立,渾然不明白香玉為何要這樣做。為何她好好的冶國王後她不當非要潛入澐洉做線人。若是見到她,他斷要好好的問問她,為什麼讓李青騙自己,為什麼答應做自己的王後又突然反悔離開?
“侯明你去安排一下,不惜一切代價,本王要在三日之內將她救出!”
“三日?”侯明異常驚訝的看向祁英!
“對三日!三日之內啟動所有密探線人,務必挑起粱佑與梁佐的內戰!左丘,涼州,尚國之前被澐洉收複的這些小國都要加以利誘讓他們乘機作亂!”
“大王,可眼下時機還未成熟!”
“時機不待,那就創造時機!執行去吧!”
侯明勉強的抿唇咬牙道:“遵命大王!”
神武殿!
一張金黃的龍椅上空空如也。梁佐一臉堅毅的立於殿下!
群臣交頭接耳,竊竊鑿鑿!
“佐王爺,你發句話啊!如今大王沉迷女色全然荒廢了朝政,胡大人等一行暴死獄中屍骨未寒,如今蔣大人卻又橫遭毒手,隻因說了妖妃再現不可禍害朝政!今日的大王已不複往日,還請佐王爺執政主持朝局!”
梁佐回頭看了一眼諸位大臣,心裏為粱佑卻感十分的悲涼。因為他知道他們其實都並非大王下令所殺。而這些被蒙蔽視聽的大臣卻一心想推翻他的朝政,而他在先前也做了這些人幫凶!他細細觀察著那些朝臣,用靈敏的嗅覺識人的慧眼默默掃視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那些混跡在其中的奸細,此刻臉上該是有笑意吧?
一個,兩個!梁佐忽然如鷹一般鎖定了兩個獵物。他們附議迎合,混跡在其中濫竽充數,看似悲國憐民,可實則在低頭間卻在笑。他們得意於自己的安排,得意於神出鬼沒又沒被抓住的驕傲!
“好!那我梁佐今日就做這個大逆不道的千古罪人!大王不仁,濫殺忠臣,至萬千百姓於不顧!我梁佐順應群臣,順應天命自即日起自立為澐洉之王!”
群臣皆相互笑語相對,不約而同的跪地恭賀道:“恭賀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此同時,韞宮殿粱佑得來消息!
段旭,“大王,佐王爺已經在神武殿自立為王了!現在恐怕他正帶著眾位大臣往韞宮殿逼宮來了!”
“好,立刻通知淩越,張弛,調動護城守衛進宮護駕!”
“是!”
頃刻,梁佐便帶著眾臣,府兵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韞宮殿!
段旭帶領一行侍衛全力守護,“大膽,你們這是謀反,是要誅九族的!”
“王兄對不住了,臣弟也是順應天命!還請您自動禪位!免得平添無辜死傷。況且你我兄弟本一家,這澐洉的江山也並非你一人的天下,是時候交給臣弟了管管了!”
粱佑陰沉的臉上暗浮一股肅殺的氣息,他手持龍蛇王劍將眼前的段旭撥去身後,執劍對著梁佐道:“想要王位,還要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