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在人群的間隙中擠擠搡搡,曆經一番小的磨難終於擠到了門口,手把著木門的框邊,露著一個小腦袋好奇的向屋內看著,一雙烏黑明亮的雙眼一閃一閃。似要將屋內的一切都看個透徹般。
當看到屋內自己小夥伴的母親在哭泣時,不解的抬起頭問站在自己旁邊的婦人道:“嬸嬸,為什麼有人在哭啊?是有人惹她生氣了麼?”
站在他旁邊的婦人聽到他的問題,抬起頭看了看屋內在抽噎的幾位自己平常閑嘮家常的鄰居,搖了搖頭歎氣道:“她們沒事,隻不過是剛才起了陣風,風沙吹進了她們的眼睛罷了。”
聽到嬸嬸的這般回答,形銷骨立的孩童急忙抬手欲去關山神廟的這一副門板,邊拉麵前這扇略有破舊的門板邊說道:“那我們趕緊關上門吧,不然一會兒風又吹哭她們了。”
答話的婦女先是一驚,隨後便捂嘴笑了去,邊笑邊說道:“無礙無礙,現在風已經小了些許,不關門也無妨。你這孩子真是有趣啊。”
屋內的人皆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都將目光投向門口。黑衣老者抬起已然犯困的雙眼,將鬆弛帶有褶皺的眼皮撐起看了看門外,如果能夠看清老者黑袍下臉龐的話,想必此時必會驚訝,因為老者的臉上疑雲密布,感覺此時老者心事重重,瞳孔擴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外站著那個剛才說話的孩童。
屋內的溫度漸漸地降了下來,寒意令站在屋內的眾山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在老者與那位孩童的中間,平地卷起了一陣小風,一股無形的力道將站在兩者中間的數個山民向兩邊推出了數步。此時兩者之間空無一人,當風起時,圍觀的山民皆不由得用雙手去遮住自己的眼睛以防被風沙迷了眼睛,而被老者盯住的孩子被一股力往後推了推,任憑他努力的想使自己站穩,但卻還是沒有頂住這股力,反而被推坐在了地上。
當風退去後,大家拿開了遮在雙眼前的手掌後,站在周邊的孩童們看見了自己的剛才風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站在門口說話的玩伴此時卻坐在地上,他們急忙上前將其扶起,並且還嘲笑他被一陣小風吹倒了。孩子們相互嬉笑打鬧著跑出了山神廟的院子,剛剛被風吹倒在地上的孩子跑出了幾步,轉過頭來望了望屋內,停頓了幾秒便又轉過頭追著跑了去,不一會兒便跑的沒有了蹤跡。
當大家相互說笑著結伴散去時,黑衣老者伸出自己那枯瘦的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位山民招了招手,那位山民急忙走了過去開口道:“不知仙人還有什麼指示?”
黑衣老者微微的抬了抬頭,山民借著微軟的燭光看見黑袍下老者嘴角現出了一抹笑意。
老者開口道:“指示不敢當,隻是老夫有一事相問,還望小哥解來。”
被詢問到的山民聽到老者這般說,急忙拱手道:“仙人相問,我必如實相答。”
老者笑道:“小哥不必緊張,我隻是有點疑惑而已,向想你問問而已,無關緊要的一點小事而已。”
這位小哥聽老者這麼一說,身體不由得鬆弛了下來並笑了笑,問道:“不知仙人所問何事?”
老者道:“不知剛才在門口說話的孩子可是這座村子的?如果是的話,不知可否告知老夫其家所在村子的什麼位置,父母是做什麼職業的?”
答話的山民先是一愣,隨後十分疑惑的答道:“你所問的孩子姓辜名歎,家住村子北邊的槐樹下,家裏父母雙在,其父喚辜鶴,其母名為林杉。”山民介紹完稍頓一下接著說道:“敢問仙人打聽辜歎所為何事啊?”
黑衣老者笑道:“其實沒有什麼大事兒,隻是有點疑惑的事情需要去驗證一下,老夫先失陪一會兒。”
老者說完便抬腳向門口走去,眨眼功夫邊到了山神廟的院門口,再看時已消失在夜色中。山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待老者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後,山民才將張開的嘴巴合上並且咽了口唾沫。顫顫的自言自語道:“仙人啊,我終於看見仙術了。”山民喊叫著便跑了出去。
村北槐樹下的一間茅屋內,一家三口坐在自己的床上,父子二人在相互玩耍打鬧著,坐在床邊的婦女借著微弱的燭光在給家裏的兩位男子漢縫補著衣物,其子光著上身站在床上同自己的丈夫戲鬧著。
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悉數落在院外槐樹上黑影的眼中,黑影嘴角閃過一抹笑容,隨即便消失在夜色中。夜色中響起一句話“原來如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