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伴隨著些許冷冷的涼意,麻雀在枝頭吱吱亂叫,門口的槐樹已不複夏日的濃綠漸漸地點上了淡淡的褐色。辜鶴光著膀子在園中專注地推著木刨,渾身冒著蒸騰的熱氣,妻子端木杉則坐在旁邊看著自己丈夫工作,時不時地兩人說上兩句話,多數時間則是端木杉靜靜的坐在那陪著自己的丈夫。
大約經過一炷香的時間,辜鶴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為兒子打造的第一把專屬於他的兵器。辜鶴在木尺上來回的撫摸,仿佛在輕撫著的是一件稀世的無價之寶般。這時端木杉的幾聲咳嗽聲才將沉迷於其中的辜鶴喚醒。辜鶴急忙將木尺放在長凳上並起身走到端木杉跟前詢問道:“杉兒,你怎麼了?來我扶你進屋吧,園中有點涼,現在你的身子這麼弱還是注意點吧!端木杉笑而不語點了點頭,她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物後在辜鶴的攙扶下走進了屋內。
早飯過後,辜鶴將自己的兒子辜歎喊到了跟前,十分正式的為問道:“歎兒,爹來問你,想不想學習武功,成為一個保護村子真正男子漢嗎?”
當辜歎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當辜歎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問自己時,眼中刹那間充滿了激動之色。每一個孩子自小心中都有一個大俠夢。當一個男孩子聽到自己可以學習到傳說中的武功時,很難掩飾住心中那激動地心情。辜歎猛地一下子撲到父親的懷中,抬起頭問道:“是真的麼?我真的可以向大俠那樣飛來飛去,懲惡揚善保護村子裏的人嗎?”
辜鶴低頭看著懷中雙眼充滿渴望眼神的辜歎,實在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走上武林這條充滿危險血腥之氣的道路。自己依稀記得二十年前那場江湖浩劫,一時間橫屍遍野白骨成山,到處都充滿了肅殺的氣息。江湖上人心惶惶,危機四伏。彼此之間除了利益無半點相互的信任。直到以天機院為首的三大門派站出來力挽狂瀾,調息各派之間的矛盾利益,三大家相互協作將江湖的運作至今。隨著古老家族的隱世,江湖逐漸形成了以三大家馬首是瞻的現狀。
辜鶴歎了一口氣,強裝出一個笑臉並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懷中辜歎的腦袋說道:“當然是真的了,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但是爹爹得先告訴你,學武功可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並且很痛苦的事情,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如果你覺得你能夠忍受下來的話,那我們從今天就正式開始學習,不知歎兒你還想學習麼?”
辜歎低頭想了片刻,抬起頭堅定地點了點頭。辜鶴見自己的孩子沒有退縮便不再多說什麼,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伸到背後,從腰間摸出了自己早上特意為辜歎做的榆木尺,將其遞到了辜歎的手中。辜歎從父親手中接過木尺看了看,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十分不解的是這跟自己心中所想的大俠所用的武器相差甚遠。
辜鶴看出了自己孩子眼中的疑惑,微笑著說道:“歎兒,我們來到世界上都是上天的意思,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剝奪他人活下去意願,那你說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跟這鈍尺相比,哪一個更合適呢?”
辜歎雖然沒有聽明白父親說得什麼意思,但他卻能感受到父親眼神中的仁義。辜鶴見兒子表現出來的疑惑時,再次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歎兒記住,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你敬他一尺,來日他必會回你一丈,記住仁者無敵。”
辜歎聽完父親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辜鶴笑著繼續說道:“這把榆木尺是爹爹送你習武時用的,等你將來真的走上了江湖,你再去尋找一把真正合手的武器吧!從天開始,我與你娘親會分別教你不同的東西,你一定要勤加苦練。如若將來有人問師出何門,你一定要牢記你姓‘辜’!知道了麼?”
辜歎見父親如此的正式的對自己說道,他急忙的點了點頭。辜鶴笑了笑,對辜歎說道:“快給你的兵器起一個霸氣的名字吧!”
辜歎想了想對辜鶴說道:“我決定了,它以後就叫—歎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