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傳 藝(1 / 1)

在村內平坦的道路上,辜歎還能追上辜鶴的速度,但是到了山路上兩人的距離卻越拉越大。辜鶴在前邊背著雙手悠閑地走著,而辜歎卻扛著巨大的斧子在後邊艱難的跟著。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維持到了伐木場。當辜歎的一隻腳邁進場子的那一刹那間時,他忽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到山上來的次數不下千次,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累,就連昨天自己走上來也沒有今天這般感覺。

辜鶴看著他癱軟在地上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走上前將扔在辜歎身旁的大斧撿了起來,從腰間抽出昨日的小斧子放到了辜歎旁邊,隨後轉身向遠處一顆參天大樹走去。辜歎見父親並沒有說什麼話,心裏十分的鬱悶。自己累成這樣父親竟沒有半點關心的話語,自己難道還沒有那柄斧子重要麼。辜歎越想越生氣,拿起身邊的斧子便向旁邊一棵小樹走去。

辜歎來到那棵小樹旁邊,掄起斧子便向其砍去,可能是用力過猛或者什麼原因,斧子砍在樹幹上反彈的力道震得他手一個沒握緊斧子掉在了地上。他用力的甩了甩發麻的手,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隻見父親依然伐著麵前的那棵大樹,仿佛沒有看見這邊的動靜似的。他越想越生氣,幹脆蹲在地上埋頭哭了起來。

辜鶴的工友看見辜歎蹲在這邊哭泣,便示意辜鶴看向他這邊。辜鶴停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來,蹲在辜歎旁邊安慰他道:“歎兒,怎麼了?難道你就這點本事麼?你要知道,山外麵厲害的人很多,難道到時候你也要像這個樣子一樣蹲在地上哭鼻子麼?”

辜歎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心裏明白父親剛才所說的道理,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他這個時候非常渴望得到父母的安慰。辜鶴笑著摸了摸辜歎的頭發說道:“你如果連棵小樹都無法砍倒,那你還怎麼保護村子,保護我跟你的母親呢?”

辜歎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子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從地上重新拾起自己的斧子向剛才那棵小樹砍去。辜鶴看兒子似是想通了自己的話,便笑了笑後向自己剛才的地方走去。

落日的餘暉照在山林中,辜鶴拉著辜歎的小手向山下走去。但這次卻是辜鶴肩膀上扛著那柄斧子,小斧子則插在辜鶴的背後的腰帶上。辜歎跟在父親的身旁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晚飯過後,辜鶴從柴堆處撿起一塊木條隨意的揮了幾下。隨後便將辜歎喊叫了出來。待辜歎從屋內走到辜鶴的跟前,辜鶴說道:“歎兒,現在上床還為時尚早,爹爹今天不是說要教你武功麼?咱們以後每天就這個時間學習,早晨的時間由你目前教你其他的可好?”

辜歎一聽辜鶴說現在教他武功,瞬間便來了精神。急忙回屋內將早上辜鶴給他的木尺拿了出來。正當他欲脫去腿上的鐵片綁腿時,辜鶴喊住了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以脫下來。辜歎見自己的父親搖頭便隻好做罷。、

辜鶴對辜歎說道:“歎兒,我先給你演示一遍‘破龍尺’,你先看看,待會我便一點一點的教你,看好了!”說罷辜鶴便一揮木條舞動了起來。隻見一根短小的木條在辜鶴的手中龍飛鳳舞般的上下翻飛,好似與手臂長在一起。一會前指,一會畫圓上挑等等,看得人好不眼花繚亂。伴隨著辜鶴那奇怪的身法,隻見辜鶴在地上看似到處無規則亂扭,實際上懂的人一看便知道辜鶴這是按照太極八卦陣的規律演化而來的身法。

待辜鶴收住架勢站穩後,走到辜歎麵前問道:“歎兒,可看清楚了?”

辜歎怯怯回答道:“父親,我沒記住。”

辜鶴笑了笑說道:“無礙無礙,來,為父一招一式的教於你。”

辜歎點了點頭算作回答。辜鶴手把著辜歎的手開始傳授起來,實不知這一切全被站在門口挑起門簾一個小角的端木杉看在了眼裏,端木杉見辜鶴手把手教起了辜歎時將門簾放了下來。院內隻留辜鶴父子二人還在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