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比武過後說過一月後將會帶辜歎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後,往後的日子裏辜鶴夫婦也不再催促辜歎早起練武,而總是有的沒的讓自己出去找小夥伴們玩耍,自己有時因為玩耍忘記了回家吃飯的時間,急急忙忙跑回來但卻發現父母二人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的責備自己貪玩,這些變化剛開始還使得辜歎有些許的不適,但後來仔細的想過,也許是父母覺得自己在已經功法的學習上小有成就,便對自己不再那樣的嚴苛了,辜歎這般想過後便釋然了。
一月之期在辜氏夫婦的哀聲歎氣中悄然而至。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辜氏夫婦總是愁雲密布。家裏的頂梁柱—辜鶴,往日裏在山上的伐木場工作之餘,總與其他的村民開開玩笑,累了與工友坐下來相互發發家裏婆娘的牢騷,互相聊以慰藉。但自從那日比武結束之後,辜歎總是感覺父親心中有事。工作之時,總是自己在一個人埋頭工作,也不再與工友嬉笑閑聊。休息時總是一個人到無人的地方坐在那裏抽著自己的旱煙,隨手撿起一枝枝條在地麵上胡亂的畫著。晚飯過後,則是從內室衣櫃的上麵拿出一通體被黑色粗布包裹著的細長物體,拿在手裏反複的看著,隨後自己則是到茅草房的躺著,並將其平放在自己身旁。
而自己的母親端木杉總是心不在焉的,每每在做飯時跑神兒,自然而然三口這頓飯便伴隨著一股不小的糊味兒。往常裏,晚飯是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時刻,歡聲笑語不斷。但這個月裏,飯桌上的歡樂消失不見,三人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飯菜。相互無任何的話語交流。晚飯收拾過後,辜鶴便到房頂上發呆,而端木杉則是坐在床邊,從一個小匣子裏取出一短小的物件,同樣是通體被黑色粗布包裹著。端木杉每每拿出來看上一番,歎上幾聲氣便將其重新放回到匣中,自顧自的在漆黑的屋內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坐著。
一個月後的某天早上,村子最裏麵大樹下的院子內走出三個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十分嚴實的三人。三人渾身籠罩在黑色外罩內,頭上都戴著鬥笠,兩個身高較高的身後還各自背著一包裹,似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其中最高,看著最壯的一位將院門用鎖具鎖上後,用手將身上的包裹往肩上提了提,轉身便跟其他兩位向村子外走去。三人行至村口,不約而同地將自己頭上的鬥笠往上掀了掀,都向村口的木製牌樓望去。“鸞棲村”—三個鬥大的字題寫在村口的牌樓上方。這裏給了他們太多的美好與回憶,也許這一走需過多久能回來,也許這也就成了一個回憶,一個幸福的回憶。三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相視一望便都用手壓了壓鬥笠簷,相繼轉身向遠方的山路走去。
山外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是有比鸞棲村大上兩倍的村子呢?村裏的人也比鸞棲村裏的人數多上好多呢?雖然辜歎在心中幻想了無數山外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一個樣子是令自己滿意的,並不是自己心中幻想的樣子不好,隻是自己心中幻想的樣子隻是自己這些年來在村子裏聽村民閑聊中的隻言片語所拚湊起來的樣子,山外真真正正是哪般模樣,自己還真的並未見過。一路上,辜歎臉上都充滿了興奮與好奇,感覺外麵的一起都是新奇的存在。眼睛到處瞅來瞅去,總怕漏看任何一樣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
剛開始頭幾天,未曾出過山穀的辜歎十分的興奮,但是辜鶴夫婦卻是滿臉的愁容。一長一短被黑色粗布包裹的物件被兩人緊緊地攥在手裏,就連晚上睡覺也不曾放到他處,而是將其放到各自的身邊。一路走來,辜鶴夫婦總是埋頭走路,兩人並無太多的話語,辜歎問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何處時,兩人總是望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說道:“千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