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些慌了,雙手在她背後微微舉著,不知道是矜持的把她一把推開,還是狂放的一把將她摟住才好,可最後我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摟住她,隻是輕聲的問:“喂,你怎麼了?”
“沒怎麼!”
她終於從我的懷中抽離了出去,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當然也不會再提起,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她剛才的那個擁抱絕對無關愛慕或情/欲,隻是驚慌失措後下意識的一個舉動而已,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麼意義。
短暫的尷尬之後,她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似乎是準備離去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彼此很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卻突然指著我的臉捂著嘴笑了起來:“你……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從手提包裏掏出了手機,對著我的臉就拍了一張照,還開了閃光燈,閃得我一陣眼花,當我的視線再次清晰開來的時候,她已經將手機遞到了我的麵前:“你自己看!”
我接過她的手機看了看,也忍不住一陣大笑,我的臉上也跟她的一樣,全是花花汙汙的淚痕,而且兩隻眼睛周圍一片通紅,那小模樣簡直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還在繼續笑著,笑得整個身子都在跟著顫動,此刻我終於明白了花枝亂顫這個詞語的意思,不過她此時的模樣兒也跟我差不多,於是我舉起她的手機就給她拍了張照,強烈的閃光燈使得她本能的抬起手來遮擋,我將她的手機遞了過去:“現在你終於知道我剛才是在笑什麼了吧?”
“我也是這樣嗎?”她終於反應了過來,接過手機一看就是一陣抓狂,“啊……我的臉怎麼也成這個樣子了?醜死了!醜死了!”
“那你剛才還笑我?”
“還不是都怪你,非要去試那破玩意兒!”她滿腹怨念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在手提包裏一陣翻找,最後拿出了一小袋濕紙巾出來,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臉。
片刻之後,她終於將自己的臉擦了幹淨,不過雙眼周圍的通紅可不是能擦掉的,至少得明天早上才能恢複過來,我向她伸手討要:“你還有濕紙巾嗎?我也擦擦!”
她抱歉的攤了攤手:“好像隻有這一張了。”
“沒事兒,把你用過的這張給我湊合一下也行!”我伸手搶過了她拿在手裏正準備丟掉的濕紙巾,反折過來就往自己的臉上擦,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說,估計是受不了我的不講究吧。
搞了這麼出逗比的鬧劇,我們也沒打算繼續再這兒坐下去,她從手提包裏掏出了一副墨鏡戴上,我笑她大晚上的戴墨鏡,別人肯定會以為她不是盲人就是神經病,她卻傲嬌的給我來了句:“他們愛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本打算直接送她回家或者將她送回輝煌國際取車的,她卻說把她送到書包頂下麵能打車的地方就行,我也不大放心她酒後駕車,於是在書包頂下的一個容易打到車的路口就將她放下,然後陪著她一起等車。
十多分鍾後,我們終於等來了一輛空的出租車,我幫她伸手攔下,在她臨上車前,我問她:“咱們倆好歹也算認識了,要不留個微信?”
她笑著搖了搖頭。
我也不再強求,退而求其次的繼續問:“告訴我你的名字總行吧?”
她仍舊搖頭,然後很傲嬌的上了車,在出租車開始起步的時候,她卻又搖下了車窗,伸出腦袋衝我喊:“如果我們下次還能遇見,我就告訴你!”
“好啊,下次見!”
……
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明早還得上班,不敢耽誤,匆匆洗漱之後就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手機鬧鍾響。
“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心情挺不錯,因為窗外已經透進了屋來幾縷暖暖的陽光,讓人看著心裏就舒坦,其實人的需求有時候挺簡單的,一個好天氣就能換來一個好心情。
看著投射在地板上的陽光,我突然想起了我種在天台上的向陽花,雖然這段時間我隔三差五的就會去看看它,給它澆澆水,可距離我上次看它已有兩三天的時間,也不知道它發芽沒有?
迅速洗漱完畢之後,我滿懷期待的奔上了天台,遠遠的就看見暖暖的陽光照耀在那五個花盆中,可走近一看,五個花盆裏麵卻還是隻有黑漆漆的泥土,根本就沒有向陽花種子發出的嫩芽。
我不禁有些失望,更有些擔憂,種植的時候我就在手機百度上查過,向陽花的種子一般5—7天就可萌芽,即使這個季節天氣有些寒冷,可時間的差距也不應該這麼大才對,要知道,距離我種下這五盆向陽花已經過了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