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這是什麼意思?”田小維指著蘇麥轉身進屋的背影,一臉的挫敗,“你說咱倆都是兩顆卵/蛋加一杆槍的大老爺們兒,她怎麼就這麼區別對待呢?”
“長相決定待遇嘛!”我得瑟的點上一支煙,等待著蘇麥換完衣服出來。
“關長相毛事!”田小維從我的煙盒裏搶了一支煙,仍舊憤憤不平,“向陽,我怎麼覺得蘇麥那姑娘對你有意思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我宣(喜歡)你!”我故意用寶島口音陰陽怪氣的惡心了田小維一把,然後說,“你小子的想象力要不要這麼豐富,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喜歡他了?”
“你真的不喜歡她?”田小維提高了聲調再次質問。
“我……”
我一時語塞,心中一陣犯虛,如果田小維是在我喝大了,拉著他聊人生聊理想的時候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堅定的告訴他,我喜歡蘇麥,我就是喜歡上了這個北京來的、像陽光一樣的女孩兒,不求結果,就是單純的喜歡她!可是他現在問我,我還真沒有底氣回答。
“到底喜不喜歡?”田小維咄咄逼人的繼續追問。
“我特麼喜不喜歡她,跟你說得著嗎?”我別過頭去,用抽煙的方式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你小子什麼時候變這麼八卦了?跟誰學的?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要是不承認,我可就當你不喜歡她了啊!”
“隨你高興!”
“絕不後悔?”
“誰後悔誰孫子!”
“……”
我跟田小維話趕話的竟然就到了賭咒發誓的地步,我特麼都沒反應過來我要後悔什麼,正琢磨著呢,蘇麥已經換完衣服出來了,她有些詫異的指了指我們:“你們倆在幹嘛呢?麵紅耳赤的?”
“有麼?”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發燙,為了防止田小維把我們剛才聊的事情說漏嘴,我趕在他之前開了口:“我們沒幹什麼啊……就是在爭論七個葫蘆娃裏誰最厲害,我說火娃,他偏偏說水娃,搞得我們差點兒打一架!”
蘇麥深表懷疑,可還是忍俊不禁:“那你們爭論出個結果了嗎?”
“當然有結果啦!”我煞有其事的說道,“最後我們一致認為電視機最厲害,吧嗒一關,七個葫蘆娃全特麼見鬼去了!”
“無聊!”蘇麥給了我兩個字評價。
田小維則一臉的莫名和委屈,我拉著蘇麥下樓的時候,還聽見他在後麵小聲的嘀咕:“我特麼什麼時候說水娃厲害了?老子明明是火娃的粉好伐?”
……
這個夜晚的相聚之後,田小維終於回歸了家庭,短時間內,也沒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而我也開始了繼續忙碌,金花鎮村裏的工地漸漸進入尾聲,而新年的腳步也越來越近,打開手機新聞一看,全是哪哪哪的火車站又擠爆棚了,哪哪哪的高速公路又堵上了!
劉山和小章兩頭開工,即將就要碰頭,我來回奔波於其中之間,從最開始的騎摩托車已經改為了現在的步行。
工程越是接近尾聲越是忙碌,我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回天台的斜屋麵去住,當然,也就沒能享受上蘇麥愈發嫻熟的廚藝,不過她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讓我今天下班後回家吃飯,她要做爆辣的水煮魚片,挑戰我這個純正四川人吃辣的極限!
我很期待今天晚飯的挑戰,我想,在這種陰陰冷冷的天氣裏,吃上一頓熱騰騰、火辣辣的水煮魚片,應該是一種極其溫暖的享受吧。
剛掛上蘇麥的電話不久,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我媽打來的,想必是跟我說回家過年的事情,我滿心期待的接起電話:“老媽,是買到火車票了嗎?”
“買什麼火車票啊,我和你爸坐的飛機回來!”老媽的語氣很是興奮激動,“兒子,趕緊來雙流機場接我們吧,我和你爸已經到了,剛下的飛機!”
“啊?”
我驚得登時連今天晚上的水煮魚片都忘了:“你們都已經到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也……也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你還準備給什麼勁兒,就是想給你個驚喜!”老媽很調皮的笑道,“趕快過來接我們吧,今天晚上我和你爸先在成都住一晚上,明兒早再回去……晚飯可就在你那兒蹭了啊,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蹭頓晚飯也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