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和小章以詢問的目光向我看來,畢竟這事兒茲事體大,已然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哪怕是項目經理羅森林親自下的命令,我們也不得不權衡再三。
我回頭看了看羅森林,隻見他一臉果決,想來他這次也是下了決心要好好收拾這幫刁民一番了,況且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現在想要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暗自琢磨,權衡利弊,心裏很快就有了答案,天塌下來也有大個兒頂著,集團和羅森林絕對有能力收拾殘局,哪怕真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大不了我們跑路便是……這是一次抱上項目經理羅森林大腿的好時機,值得一拚!
打定主意之後,我終於衝劉山和小章點了點頭,這倆家夥估計也是憋壞了,而且他們應該也能意識到這是一次拚搏出位的好時機,當即就在附近找了兩台挖機,片刻之後,兩台挖機便在劉山和小章的駕駛下咆哮而來,履帶碾壓在路麵上咯吱作響,兩條大鐵臂高高的揚起,雷霆萬鈞,氣勢非凡!
“把這些破銅爛鐵都給我扒開!”
隨著羅森林的一聲令下,兩台挖機沒有絲毫的遲滯停留,徑直向隧道進口開了過去,不過劉山和小章還是挺有分寸的,並沒有像羅森林之前說的那樣直接碾壓過去,而是嫻熟的揮動挖機的大鐵臂,將堵在隧道進口的越野車和農用車一輛輛的扒開、掀翻,強勢而粗暴的扒開了一條路來。
本來已經被我們揍得趴窩了的當地人再次暴動了起來,嚷著鬧著要向他們的車輛奔過去,可是幾十號工人提著鋼管、鐵鍬守著他們,由不得他們妄動半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的車輛被粗暴的掀翻在旁,如同玩具車一般被強悍的挖機扒到一邊,這一幕幕暴力的場麵,足以讓他們明白,他們剛才掀翻挖機的壯舉,僅僅隻是小兒科而已。
當地人的哭喊亂成一片,剛才下令掀翻小章挖機的那個領頭的新疆漢子瘋狂的衝破工人們的嚴防死守,冒著鋼管和鐵鍬衝到羅森林的跟前,終於肯說漢語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們少數民族是受國家政策特別照顧的群體,我要去控告你們!我要報警!”
羅森林撥開守衛在他身邊的工人,橫眉怒眼的吼道:“你還好意思跟老子講王法?你們屢次擾亂我們的施工秩序,甚至還把我們的挖機從山上給掀了下來,你們這麼做就有王法了?對!你們少數民族的確是受國家政策的特別照顧,可你們就可以任意妄為,無法無天了嗎?我看就是國家把你們這幫白眼狼兒給慣的!你不是要報警嗎?老子幫你報!”
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羅森林真的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領頭的新疆漢子被羅森林這番字字千鈞的話給震得無話可說,惱羞成怒之下竟張牙舞爪的向羅森林撲了過去,旁邊的幾個工人反應不及,竟將他漏了過去,我趕緊抽身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後衣領,怒然將他給拽了回來,緊接著用膝蓋在他後腰上狠狠一頂,他便瞬間萎靡了下去。
羅森林被嚇得倉促後退,見我已經製服了那新疆漢子,他才終於恢複了鎮定,整理了下衣服,向我投來一個感謝的目光,我以一個微笑回應,隨即扯著那新疆漢子便又向靳薇和楊曉曉走了過去。
站在這兩個上一次暴亂的受害者麵前,我在那新疆漢子後腿彎處狠狠一踢,他便噗通一聲跪在了靳薇和楊曉曉的麵前,我按了按他的頭,怒聲吼道:“道歉!給這兩個被你打過的女人道歉!”
新疆漢子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我死死的按著他,沒讓他得逞,他反倒是不再掙紮了,隻是仰著張猙獰的麵孔,憤怒的瞪著我,用維語衝我嘰裏呱啦的一通暴吼,我完全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道歉!”我將他的頭死死的往下按著,怒不可遏的差點兒又要揍他!
楊曉曉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緊緊的抱著靳薇的胳膊,一顆小腦袋如同撥浪鼓般搖著:“不要!我不要他的道歉了……你把他弄走就行,趕緊弄走!”
“向陽,你夠了!”
靳薇突然撒開楊曉曉,衝上來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憤怒的哭喊道:“你以為你是誰呢?誰要你幫我們出頭了?你個蠢貨!大蠢貨!”
我猝不及防的被靳薇推了一個趔趄,那新疆漢子也趁勢從我手中掙脫,不過轉眼之間又被其他幾個工人給聯手製住,死死的被按在地上,不得動彈半分。
靳薇終於肯主動跟我說話了,雖然不是什麼好話,可我仍欣喜的引步上前:“薇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