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個詞用得好啊!”小章扣著字眼戲笑道,“也就是說未來還有無限的發展空間嘛,山哥,要我說啊,你們倆就別都繃著了,我敢打包票,隻有你們倆之中任何一個把話挑明,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要是不好意思把話挑明了說,那就趁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楊曉曉拖到某個僻靜地方給那個啥了,效果也是一樣樣兒的!”
“月黑風高、某個僻靜的地方……你丫敢再猥瑣點兒嗎?”劉山翻了翻白眼說。
小章真的很猥瑣的笑了笑,然後慷慨大方的說:“山哥,你要是覺得這樣猥瑣了,那就某個大白天把楊曉曉給拖到我們那屋去,我和我媳婦兒的大床都借你使了,完事兒了連床單我都幫你洗了,咋樣?有沒有這氣魄?”
“你先去問問你媳婦兒同意嗎?”
“她敢不同意!她要是敢不同意的話……那哥哥你還是另外找地兒吧,我耳根子軟!”
“瞧你丫那慫樣兒!”
“……”
劉山和小章熱絡的聊著,我卻沒有說話的欲.望,就那樣陪他們沉默的走著,快走到食堂的時候,我們看見食堂門口聚集了一堆人,都端著飯碗議論著什麼,估計是某個地方又出現什麼新聞事件了,工地上就是這樣,隔三差五就會鬧出幾件新鮮事兒。
小章最八卦,趕緊衝過去找了個熟人詢問,我和劉山緊隨而至,那熟人的回答我們便剛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裏,原來是項目部的人從市區公幹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小章忙問是哪個部門的悲催貨,那哥們兒說是綜合部辦公室的小靳助理和文員楊曉曉!
“靳薇!”
“楊曉曉!”
我和劉山頓時就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端端的砸在了頭上,趕緊抓著那哥們兒詢問細節,可他也是道聽途說,本來就不甚了解,被我和劉山這樣咋咋呼呼的一嚇,更是抖落不出一句整話了,我和劉山撒開他,趕緊就撥通了靳薇和楊曉曉的手機。
劉山那通電話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說楊曉曉接到電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哭,喊疼,他就盡忙著哄那妮子了,具體的情況一句也沒問出來,倒是我這邊頗有建樹,靳薇雖說跟我說話的態度有些冷淡,但好在還是把具體的情況給我說了一遍。
據靳薇所說,由於是車頭右方的側麵撞擊,所以駕駛座的司機和坐在後座的她都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一些擦傷,坐在副駕駛座的楊曉曉傷勢稍微嚴重一點兒,右腿有些輕微的骨折,估計那喜歡蹦躂的妮子這下得修養一兩個月了。
雖說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可我和劉山還是去項目部借了一輛車,麻煩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市區靳薇她們所就診的醫院,一路上,劉山都跟楊曉曉打著電話,聽楊曉曉在電話那頭哭訴,然後他就在這頭捏著嗓子安慰,時不時的還罵那司機兩句,真像是在逗小孩子。
醫院,病房。
楊曉曉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右腿打著石膏,吊得老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哭得太厲害了,導致血氣上湧,別人受傷住院都是臉色煞白,她卻是小臉通紅的,見到劉山進門來,臉上頓時又多了幾許柔弱和嬌羞,真像一隻挨了揍的小貓咪。
靳薇左邊手臂的袖子挽得老高,雪白嬌嫩的手臂上繃著一圈繃帶,其餘的地方倒沒有什麼損傷,她旁邊站著司機,臉上有些擦傷,隻是塗了些黃黃的消毒水,連繃帶都沒有用。
劉山趕緊跑過去坐在床邊對楊曉曉一陣噓寒問暖,我和靳薇很識趣兒的退到了門外,那司機哥們兒撤退得更徹底,直奔走廊盡頭,估計是躲廁所抽煙去了,於是病房外空蕩蕩的走廊裏,就隻剩下我和靳薇兩個人了。
我憋了半天,問了句:“你沒事兒吧?”
“輕微的擦傷而已!”
靳薇衝我揚了揚她受傷的手臂,然後有些疲累的坐在了走廊邊的長椅上,我也挨在她的旁邊坐下,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看著她那纏著繃帶的手臂,有些心疼,於是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輕輕抓過了她那條受傷的手臂,放在自己懷裏愣愣的看著。
她輕輕的往回抽了一下,沒有得逞,於是也不再掙紮,任由我將她的手臂輕輕握著,隻是將頭和整個身子都轉向了另一邊,許久許久,她的身子微微一抖,一聲輕輕的抽泣,我猜想,另一邊,那張我看不見的絕美容顏上,多半已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