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在此鄭重而嚴肅的申明,故事情節、故事內容、故事時間地點人物純屬虛構,請大家不要過於當真,也不要模仿,更不能把故事與真實生活比劃,如有雷同,實乃巧合,造成不良後果,我概不負責任。
繼《隨風逸事》寫完後,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寫長篇的東西,不是沒有素材,而是一個勁地獨自為小說的主人公人名發愁。《隨風逸事》裏,男一號叫李欣明,女一號叫蔣麗麗,這兩個名字,土得連我那個死去近半個世紀的爺爺都覺得想吐。欣明和麗麗,兩個詞一擺出來,安在人名上,我真覺得對不起華夏五千年源遠流長的燦爛文明。於是乎,我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思考著《機器男》主人公的名字,男一號林皓茗,女一號騰若怡。雖不敢說高大上吧,至少讓人聽了舒服,用一句酒桌上的話說:“哎呀呀,這家夥真帶勁啊,我都醉了!”
“喲,人名不就是一個稱呼,何必如此在意呢,阿貓、阿狗叫得比啥都順口!”
我隻能說,剛才說話的哥們是開寵物店的,嚴格意義上講,還是那種上不了檔次的寵物店,或者充其量就是一家流浪動物收容所。現如今的寵物,那名字叫得比人名都好聽,什麼“露絲呀、小甜甜、貝北”,聽得叫人肉發麻。
好了,廢話少囉嗦,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朕還有**三千佳……不……,三千奏折等著批閱呢!佳麗也好,奏折也罷,皇帝少不了這兩樣東西,沒有佳麗哪來得愉悅心情批閱奏折,不批閱奏折,小人弄權,奸人當道,**三千的大波妹、美人兒,也玩不了幾天,遲早易主。
真該入正題了!
故事發生在湘潭(再次申明,虛構,不必當真)!諾大個世界成千上萬個城市,為什麼偏偏選中她。湘潭即沒申過奧,也沒申過博,連個全國文明城市都沒評上,為什麼選中她?難道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嗎?今天,沒給我說清楚,哼……哼……,你我勢不兩立。
諸位,看到了嗎?剛一開始,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抬起杠來,還好有言在先。此湘潭非彼湘潭。她是一個人傑地靈,物阜民豐的人間樂土。說她人傑地靈,絕非浮誇。其土地上出了一個姓毛的,朱毛的毛,不是豬毛的毛。我不說真名了,真名是啥我記不太清楚——因為我時常失憶,有人叫他毛嗲嗲、毛救星、毛萬歲、毛皇帝。毛老爺子是個殿堂級的人物,不信,你去美國白宮前的草坪上看看,就用不著我再費口舌為你嘮叨了。美國向來不可一世,目中無人,想打誰就打誰,看誰不爽就教訓誰。可他不知道,中國有個成語,獨木不成林,中國還有一個成語,多行不義必自斃。美國深陷多線開戰的困擾,原以為棍棒可以震懾天下,會打狗棒就能充當世界警察。殊不知,打狗棒隻是中國丐幫頭子用的東西,沒有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比不上一根煙槍。美國在阿富汗、敘利亞進退兩難、無所適從、舉棋不定的時候,突然美國的智囊提了個建議,並且這個建議國會隻用了三分鍾時間討論,參議院和眾議院以100:0、435:0的優勢獲得通過。這是奧巴馬執政後頭一次開出如此高效率的會議。這個建議是什麼呢,國會到底通過哪一項決議?說出來你都可能不相信,但你不得不相信,因為已成事實,那就是在白宮的草坪上立一座毛老爺子的雕像,把一個不論曾經還是現在或是將來的死對頭,社會主義的頭頭立在象征權力與榮譽的白宮前麵,這是何等的屈辱與謙卑。民主不離身,連上廁所都講民主的美國3億人口會同意,能同意嗎?事實上,沒等美國民眾反應過來,另一件偉大的事情發生了,美國軍隊安全地從戰火燃燒的土地靜無聲息地撤出。沒有毛老爺子在那裏震著,憑奧巴馬那個小腦袋,能做到嗎?事實勝於雄辯,就算美國民眾天生一張喜歡逼嘮的嘴,此刻也悄無聲息了。更有甚者,一些不反社會主義顯得自己沒信仰、不英雄的老資本主義分子,偷偷地跑到中國那個鳥拉屎都便秘的湘鄉買了些紙香,在毛老爺子雕像前燒了三天三夜,把一個金黃色的毛老爺子熏得像個非洲災民。一邊燒還一邊念念有詞:“ThankGodletmemeetyou!”啥意思,不要問我,因為問我也不知道,在下高考英語成績是個位數,不是排名,是總分。
跟其它國際化大都市一樣,湘潭同樣不缺兩樣東西:一樣是錢,一樣是美女。錢使社會有了階級和等級之分,有了貧富差距,而美女則使這一差距表現得更加明顯和**。錢引申而來物質生活,而美女則讓大家懂得了精神生活。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湘潭遍地都是黃金,平日不覺得,一旦到售樓部問起房價,兩三萬一平米的天價,不禁讓人感歎:“哦,上帝,原來我站在黃金之上展望未來,怪不得我的夢想比他媽的天還高!”我不明白,比天還高的夢想是啥夢想,我隻明白想做夢,來湘潭絕對是來錯了地方。這裏不是做夢的地方,是實現夢的地方,那也是有錢人實現夢的地方。想做夢,請遠一點,普通人的夢在金碧輝煌的光環下如同小孩過家家,一樣的幼稚,一樣的無聊。盡管如此,總有一大堆不信邪的人,拚命往這裏擠,即使頭破血流也不肯離去。用他們的話說:“寧可在大都市撿勒色,睡地下通道,也不願去三四線城市當藍領。”一個大都市的頭銜到底有多少含金量,恐怕唯他一人清楚。
做為國際化大都市,除了錢與美女,還有一樣東西同樣不能少,那就是人。不管哪個時段,哪個地方,都有人的影子。人多了,這裏的一切都湊熱鬧似地跟著飆升。白菜最初幾毛錢,現在賣出七八塊錢,新鮮剛出市麵時白菜能賣到十四五塊,比三四線城市的肉價貴。一般的打工族,美其名曰的蟻族,吃一頓青菜顯得何其的奢侈。相反,這裏的豬肉很便宜,二十來塊錢,比三四線城市貴不了多少。理由其實很簡單,真正的有錢人,有幾個時常把大魚大肉掛在嘴邊呢。他們更看重養生,根據以形補形的道理,吃肉長肉。生長在一個靠臉和腦吃飯的時代,吃多了肉雖不會吃胖腦子,但會把臉吃得浮腫得像灌了水,形象俱無,傻子都不會幹這種虧本買賣。
太陽中有黑子,再繁華的地方同樣不乏貧民窟。這裏,跟中國其它城市一樣,不缺少孤兒院。這個都市共有四家孤兒院,最大的一家取名希望之家。林皓茗就是希望之家長大的一個孤兒。林皓茗孤得徹底,他不知道他父母是誰,沒誰跟他提起過。根據他的姓氏,他的父親應該姓林。實際上並非如此,孤兒院好心的元老跟他說過:“你啊,生下來沒多久就被遺棄,沒人知道你姓什麼,把你抱來的人沒留下任何信息,一塊簡單的布把你包裹著,丟在大門口。幸好當時是秋末,不算太冷,遇上冬天,早凍死了。你說你為什麼姓林啊,誰知道呢,院長叫你林皓茗,你就姓林嘍,林姓沒什麼不好,比姓王好多了。”
“為什麼啊?”
“姓王,如果叫王巴,多難聽呀!”
“林巴,也不怎麼好聽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是別人的胳肢窩呢!”
“總之,你姓林嘍,還是院長給你取的名字,幸運吧!好多沒名沒姓的家夥,都是隨機取號的。”
根據孤兒院條例,年滿18歲,所有孤兒就要自食其力,獨立生活,不得再依靠孤兒院過日子,孤兒院也不再提供救濟和幫助。實際上,林皓茗早過了二十歲的生日,正昂首闊步奔向二十一歲。孤兒院多次下了逐客令,每次都是無果。林皓茗死乞白賴就是不肯離開,他實在沒地方去,諾大的一個都市,似乎隻有孤兒院是他的容生之所。誰要林皓茗孤得太過徹底呢,無父無母,無親人,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會不會像孫猴子一樣從石縫裏蹦出來。孤兒自有孤兒的好處,兩句話可以證明。一句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另一句話是,也是當代一些青年的擇偶標準:有車有房,父母雙亡。做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他從未償過父愛母愛的滋味,自然不會想入非非。
孤兒院裏的孤兒,國家不僅將他們帶大,還會安排他們讀書。大部分都會讀完高中,個別成績好,考上大學的,國家也會繼續供他們。如此看來,相比起那些讀不起大學的孩子們來講,孤兒倒顯出了自己的優勢。不過,這年頭,國家政策好了,各種形式的助學,隻要你想讀書且能考上大學,絕不至於錢的緣故而無大學無緣。沒讀大學的人,要麼學習差得對不住人類的智商,要麼是不想讀書,從小沒養成讀書的好習慣。
林皓茗屬於第二種,沒人敢說他智商不行,他的腦子挺好使。說他不喜歡讀書嘛,也說不過去。他雖然高中才讀了不到兩年,就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學校生活。用他的話說:“上學跟坐牢相同的都是難受,不同的是坐牢聽人洗腦,上學要聽人念經。”身在福中不知福,早早地告別學堂。林皓茗竟然奇跡般地愛上了計算機,他喜歡編程,軟件開發,還小有點天賦,像什麼C語言,java,他幾乎無師自通,稍微看下書就能明白。不知他到底學了些什麼,總之他的房間裏堆滿了一大堆相關的書籍。磚塊一樣的書籍像是比大小似地,一本比一本大。砌好的書堆足可以在上麵打滾睡覺。
“哥,換成是人民幣,少說也有兩億了吧!”說話的是另一個孤兒,吳水遠。相比起林皓茗,吳水遠似乎幸運了一些,因為他知道自己姓吳,父親在他出生後剛開始記事時死於一次車禍,不久,他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說吳水遠幸運,其實他是不幸的。他體驗過有父母關愛的幸福,承受過失去這種幸福的痛苦。不過,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早經不起時間漂洗,不是忘了,就是在忘的路上,反正沒人再提起。
孤兒院裏,吳水遠隻認一個人,那就是林皓茗,他覺得林皓茗親近,就像是自己的親哥哥。他喜歡跟他待在一起。對一個人有好感不需要理由,吳水遠從小就把林皓茗當成了自己的親哥。
“兩億?你認為很有錢嗎?”
“兩億還不算有錢啊,哥,給我一億就夠我倆吃喝一輩子了。”
“那我告訴你,你現在絕不是坐在兩億上麵,少說也得數百億。”
“哥,你又說笑話了,你這堆破書,才花了多少錢,有些還是你從廢品店裏撿來的,加在一起充其量不到兩千塊錢。”
很顯然兩人所講不是同一件事,吳水遠是指書論斤賣的價值,而林皓茗是指知識的價值。這些書吳水遠一本都沒看過,他也看不懂,自然不曉得他能蘊含多少價值。林皓茗則不知天高地厚,他崇拜計算機界的高手,尤其對那些研究機器人的科研工作者頂禮膜拜,世界級的著名機器人設計大師尤克拉爾是他的偶像。真正這些書能帶給他什麼,是財富還是一時的癡迷,林皓茗顯然沒有一個清醒地認識。反正他的高傲與對世界認知的欠缺讓他產生莫名地到了自負程度的自信。
夜深了,一切都靜下來,人開始睡去,思維異常活躍起來。白天裏,對於那些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來講,忙碌地腦袋停止了運動,隻有四肢在機械地重複手中的活。那些幹腦力的人則不同,白天想得太多,到了晚上,大腦才能得到休息和調整,好像停止了運轉。美夢,往往垂青於那些從事體力勞動的人們。話又說過來,靠腦吃飯的人,想得到的已在現實生活中能夠得到,用不著做夢來彌補物質生活的匱乏和精神世界的空虛。
林皓茗不從事腦力勞動,也不從事體力勞動,他就是一個典型的閑散人。每天習慣了睡懶覺,一覺醒來不是接近中午就是已經到了下午,白天大部分時間與床打交道。之前,院長時常管管他,屢教不改之後,院長對他失去了信心,很少理他,任他自生自滅,隻要他不搗蛋生非。為了不讓他帶壞了其它小孩,院長單獨給他騰出了一個房間,沒叫他住集體宿舍。房間很小,隻擺得下一張單人床和他的書本,房間沒有窗戶,八成是早期燒煤的時候放煤用的,俗稱煤屋子。為了環保,不燒煤改用了天燃氣,煤屋子空了出來。院長就把它當作格外的恩賜賞給了林皓茗,此舉堪稱一舉兩得。既讓空置的房間得到了最大化的利用,也讓他不至於影響到其它小孩,畢竟孤兒院從嬰兒到十八歲,不同年齡階段的人都有,不過,像林皓茗那樣,超過了二十周歲仍賴在孤兒院的少之又少。之所以說少之又少,而不說絕無僅有,說明除了林皓茗之外,還有其他人,也不多,就兩個,一個是吳水遠,他比林皓茗沒小多少,另一個是方文化,不比林皓茗小。奇怪的是,院長從不趕他們兩個走,隻覺得林皓茗是這孤兒院的寄生蟲,從不見為孤兒院做半點貢獻。
大都市的夜空,沒有星星,燈光把夜空照亮得如同白晝。林皓茗躺在床上,翻了會兒書本。這裏的書他看了不知多少遍,基本上能夠將他們背下來,失去了細看的必要。偶爾翻翻,純粹為了打發這夜的寂靜。他睡不著覺的時候,就喜歡躺著翻書本,翻到困了,書就會罩著他的臉。
不知何時,門輕輕地打開,一陣輕柔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他,一個人坐在他床邊。他想準會是吳水遠,每次都是吳水遠來叫醒他。他沒有在意,照舊閉著雙目,裝做睡著了。可不多時,一個聲音呼喊他:“皓茗,是我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好熟悉,他猛地睜開眼睛。坐在他床頭不是別人,正是院長。不,他不敢相信她是院長,現在院長已成半老徐娘,眼前的女人風華正茂,風姿綽約。但她確實是院長,卻是年輕時的院長。他真不敢相信,原來年輕時的院長如此迷人,楚楚動人,千嬌百媚。院長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沒等他開口,她把手輕輕地貼著他的嘴唇,細聲慢語地說:“皓茗,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平時對你不怎麼好,但是,你知道嗎,為了這個孤兒院,我一生未嫁,我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