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地輕聲哄道:“寶寶,林青,嘻嘻,你餓了嗎?媽媽喂你。”
那個寶寶猛然叼住他的食物之源。
我‘誒呀’叫了一聲,就輕輕拍打著林青的小屁屁,笑罵道:“你是餓死鬼轉世嗎?你把媽媽咬死了!”
我對順治說道:“福臨,奶媽是不是不給他吃飽呀?瞧他們把我寶寶餓成啥樣了?”
我抬起頭,看到順治的眼睛飄過一絲鬱色。
他見我問他,笑容倏地一下子展現在他臉上。
他說道:“怎麼會呢?你瞧寶寶比原來重了多少?”
“可是,福臨,我記得嬰兒在三個月的時候他的頭就能支起來了。”
“林青不是大病一場嗎?他的身子骨自然就弱一點兒了。”
“哦!——寶寶你要快快長大呀!長大後,我們找玄燁哥哥玩去!玄燁哥哥現在在你皇阿奶的慈寧宮中,等明日我們去給皇阿奶請安時,我們就見到玄燁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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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起,我再也舍不得讓寶寶離開我的視線。
順治酸溜溜地說道:“我怎麼看著我成了多餘的人了?”
每每順治欲要在我的一葉齋留宿時,都被我以身體不好拒絕了。我和他隻能做朋友。
紅花粉一案又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謎案。順治以相信烏雲珠是被人陷害的,他對烏雲珠除了愛憐,又多了一分愧疚。
順治在烏雲珠那裏呆的時間越來越長。
在慈寧宮中,各個宮妃見我每日都帶著寶寶來,她們的眼中除了羨慕就剩下嫉恨了。尤其是恪貴嬪,她眼底的濃濃的恨意像火舌一樣噴射過來。
恪貴嬪的憤恨的目光剛一觸碰到寶寶,她的眼神立馬溫柔起來,博愛起來。
恪貴嬪那纏纏繞繞的目光似乎要把寶寶烙在她心中。
我滿月那日正是恪貴嬪分娩之日。聽人說,她的寶寶剛一落地也是哇哇啼哭活生生的寶寶。
誰知沒有多長時間,她就被告知寶寶已夭折,已讓人埋葬了。
恪貴嬪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寶寶,寶寶就離她而去了。
我已身為母親,自然能體會到恪貴嬪心中的傷痛。
恪貴嬪走到我身邊,怯怯地小聲問道:“靜妃姐姐,我能抱抱小阿哥嗎?我會很小心的……”
這時,順治剛好下朝歸來。他威嚴地嗬斥道:“恪貴嬪,朕的話你也敢不聽?”
恪貴嬪嚇得撲通跪倒,她哀哀淒淒地說道:“臣妾……臣妾……”
順治冷哼一聲,說道:“還敢頂嘴!禁足一年。”
恪貴嬪沒有犯大錯呀?順治怎麼會罰恪貴嬪禁足一年呢?這對恪貴嬪也太不公平了吧?
禁足一年,這對恪貴嬪來說意味著她以後就是悲涼地老死宮中了。
恪貴嬪一下子癱坐在地,她的目光呆滯,仿佛萬念俱灰。
隻是眨眼間,她又仿佛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她決然地對順治說道:“皇上認為這對臣妾公平,臣妾自願禁足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