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相似的撥浪鼓呢?我心中暗想。
我睜大眼睛細瞅手中的撥浪鼓。
沒錯!這個正是玄燁的撥浪鼓。
這個撥浪鼓的手把處有我親手刻上去的‘媽媽’二字。
史書上說玄燁出痘,榮親王不幸感染而去世。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拿玄燁的玩具給榮親王玩,才導致榮親王染上天花而夭折的。
最大的嫌疑是康妃,其次是清如。
她們二人必有一人是凶手。
我陷入沉思。
從順治的話中我知道,清如是毒殺我寶寶的凶手。那個秀雲是烏雲珠從府中帶進宮的,或許在府中時,秀雲就是清如的人了。
秀雲拿麝香毒害我,眾人自然認為是烏雲珠指使她做的。
她既毒殺了我的寶寶,又嫁禍於烏雲珠。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或許,費揚古和烏雲珠都知道是清如幹的,但他們選擇了保護清如。
我看著手中的撥浪鼓,不禁疑惑,是誰把這個撥浪鼓放在這裏呢?
揪出了這個人,那麼那個殘忍的黑手也就大白天下了。
“青青,你怎麼了?怎麼眼睛盯著撥浪鼓不動了?”
我回過神來,把撥浪鼓在順治眼前使勁搖晃。
“寶寶,撥浪鼓!好不好玩?”
順治配合得說道:“好玩。”
我把撥浪鼓揣進懷中,在我的嘴邊豎起食指,小聲的說道:“噓!不要聲張!媽媽給你藏起來,等沒有人的時候再給你。”
“好。”
順治從我這裏走了後,小紅就一刻不離地看守著我,隻怕我再有什麼閃失。
我決定對她也不說實話,獨自一人把獨角戲演下去。
我蹦蹦跳跳朝烏雲珠的房間走去,邊拍手邊說道:“我去瞧瞧笨蛋在幹嗎呢?”
我瘋瘋癲癲地闖進烏雲珠的內室,看到烏雲珠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烏雲珠見我手舞足蹈地進來了,掙紮著要進來,可她身形一晃,還是無力地跌躺在床上。
她明亮純淨的眼睛充滿了憂傷。
她慘白的臉上掛滿自責和擔憂。
看到她這樣,想想現在已經到了順治十七年七月底了。她已經到了生命中的最後時刻了。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喊道:“姐姐,你哪裏不舒服?讓妹妹瞧瞧……”
我說出這些話時,猛然想到我是演飾傻子一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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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嘻嘻笑道:“笨蛋,那麼大的人了還讓大灰狼的爪子打中了。讓我這個聰明蛋瞧瞧大灰狼有多厲害!”
我不由分說開始扯烏雲珠的衣服。
烏雲珠護著她的衣服不讓我解開。
我吼道:“鬆手。要不然我把大灰狼一槍打死!”
我的聲音很大。
烏雲珠愣住了。
我趁她一愣神的瞬間,已經撩起她的衣衫。
烏雲珠的胸口部位一片淤青。
她已經瘦的隻剩皮包骨頭了。
她根根肋條凸起。
這個善良的女人已是燈盡油枯了!
我的眼淚滴落在她的肚皮上,她的身子明顯的一顫。
“不疼。”
哪能不疼呢?或許悲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