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他們逼我,你也要逼我嗎?”順治神色疲憊地望著我。
我看著他消瘦的麵龐,很是心疼。
烏雲珠的去世讓他很內疚,朝堂的爭執讓他煩悶,還有這個不讓他省心的我也在為他添亂。
可是,福臨,你知道嗎?
我如此讓你不省心隻是想把你拽離你的曆史軌道!
我怎麼忍心看著風華絕代的你就這樣……就這樣離我而去呢?
我膩在他身上,撒嬌說道:“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頂著一臉的紅疙瘩在她們鄙夷的目光中走來走去嗎?”
順治不語。
“好了,福臨,我這張臉可是拜你所賜!你怎麼也得補償我一下啊!我的要求也不高,最多十天而已!若是十天還不好,我也會和你回宮的。”
“最多三天。”
那個,你還價的水平也太高了吧!
“九天!”
“三天!”
“九天!”
順治把眼一垂,又不說話了。
我再退一步,說道:“我認輸,七天行了吧!”
他還是不理我。
“六天!六天總行了吧!我可是又讓一步了!”我裝作無比委屈地說道。
“青青,不是我不想陪你出去,而是我實在是走不開。”順治無奈地解釋道。
我搖著他的胳膊,用我會說話的眼睛望著他,乞求道:“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就有了!”
“什麼是海綿?”順治問道。
這個時代估計海綿還沒有出現。早知如此,我說那就更經典的話。(我不說了,你們都明白滴!)
“海綿就是和棉花差不多的柔軟東西。你想,我們雙手攥住棉花,隻要擠壓,我們總能為其他的棉花找一席之地。就像時間,我們走之前你多處理一些事,我們回來後,你再把前麵的政事補回來,那我們的六天的二人世界不就出來了?”
順治猶豫地問道:“五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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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竊喜,麵上還是委委屈屈的說道:“你是皇上,你說了算啦!不過,今天是第一天哦!若是再過四天,我的臉還是這個樣子,你君無戲言,可要說話算話哦!”
“我怎麼有上當的感覺呀?”順治說道。
你明白過來了!嘿嘿,晚了!
但我嘴裏還是說道:“是青青上當才對呀!明明你給人家易容成白白淨淨的臉皮,怎麼一到了大街上成了又黑又紅的麵色了?這還不算,第二天就讓人家的臉成了痘痘家園了!”
順治聽我說痘痘家園,撲哧笑了。
他臉上的鬱色一掃而光。
五天過後,我頂著一臉的紅痘痘找到和奏章為伴的順治。
順治見我進來了,他吩咐眾人都退下。
已是初冬,他身著去年的青色棉袍。
去年,這棉袍還是我和菊花親手為他縫製。這是我第一次想想為他做件衣服,當時菊花建議我選用明黃的顏色,我還是選了普通的青色。
如今,菊花已逝,而我的福臨卻也要麵臨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