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和張心都沒有繼續說話,麵對張世澤,張心表情微微厭惡。孫仁則對張世澤點頭致意。
“張市長,您這大半夜的,探訪民情麼?”
錢玄之見到張世澤,諂媚地笑著說道:“您放心,長安大學的學子們過得都很好。張市長不用擔心。張市長,您身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他們去別的地方了?”
錢玄之張望了一番張世澤身後,的確一個人都沒有。
張世澤目光深邃道:“我剛才聽見你好像在罵人?”
錢玄之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張市長,您是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太難管教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讀的書,幼兒園啟蒙,小學教他們基礎知識,初中高中教他們認識這個世界。大學,則是教他們做人。沒想到,有的人活到十八歲,連最起碼的尊重老師、尊重長輩都不明白!”
說完,錢玄之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張心,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在說,你一個學生現在能怎樣?
他相信以張世澤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能夠知道自己在暗罵誰。
張世澤見張心麵對自己仍是斜眼,回頭盯著錢玄之說道:“再怎麼說,罵一個小姑娘賤人野種,是不是不太好?”
錢玄之頓時仿佛跟張心有血海深仇一般指著張心說道:“張市長,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小姑娘在學校裏幹的那些事情,我們做老師的,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我連續三個月一直看她跟各種各樣的男人勾肩搭背!您看,這不又把咱們的校醫勾搭上了?”
“我之所以對她口不擇言,其實也算苦口婆心,希望她能夠好好讀書,不辜負自己的父母!”錢玄之一臉沉重地歎了口氣道:“您也知道,長安大學多不容易考進來,學費又貴,她一天到晚跟男同學廝混,我作為老師,自然是想管管她的。沒想到,她剛才還罵我,我這才……”
孫仁看著張世澤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打斷道:“錢老師,你別說了。”
錢玄之嚴肅地說道:“孫醫生,我知道你是校醫,雖然你我之間有過節,但是你也不能維護自己身邊這位同學!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相信你也是看在眼裏的!”
戲精……
孫仁在心裏感慨了一句,這位錢老師不去演戲多可惜,世間少一影帝。
“傻逼。”張心搖了搖頭。
錢玄之頓時炸毛了一般尖叫道:“張市長!您看!她這樣怎麼能行!我不打她都算好的了!”
張心厭惡道:“你還不讓他滾蛋?”
錢玄之愣了一下,顯然沒緩過神張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又是對誰說的。
張世澤則是微微一抖,歉意道:“閨女,對不起,爸爸也沒想到,學校裏竟然有這種老師。”
錢玄之滿臉疑惑,隨後,驚懼、驚恐、連連倒退,一係列情緒從錢玄之臉上體現出來。
“爸,爸爸?”錢玄之瞪大眼睛道:“張市長,這,這位,這位是……”
張心顯然不想繼續麵對張世澤,而是拉了拉孫仁的手,“哥哥,我們回家吧,我餓了。”
“嗯。”孫仁對張世澤苦笑道:“張市長,你也別著急,凡事得慢慢來。”
張世澤歎了口氣,對孫仁揮了揮手。兩人快步離去。
“站住。”張世澤頭都沒轉。
準備偷偷摸摸離開現場的錢玄之頓時被施下定身術,呆呆傻傻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張世澤淡然道:“錢玄之同誌,我的女兒開學後就沒怎麼來過學校。你是如何得知她天天跟不同的男同學勾肩搭背?辱罵我的女兒野種、賤人,你到底作何解釋?”
錢玄之也很幹脆,直接就被嚇哭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招惹到張世澤這尊大佛啊!
招惹孫仁也就算了,除了害怕被孫仁打之外,沒有太多的負擔。但是他竟然當著張世澤的麵前羞辱張世澤的女兒,還將張世澤的女兒比作那種跟任何一個男人都上床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