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哪裏肯善罷甘休,繼續踹打男人。他最見不得李喬安哭,這家夥竟然還敢欺負李喬安,實在是忍無可忍。
而李喬安這幾天的情緒一直都不好,本身自己也難過得要死,現在來幫小冉和小冉媽媽焚燒屍體下葬,竟然還遇見這種事,心情可想而知。
“孫仁,別打了。”李喬安抽泣道:“孫仁。”
孫仁這才住手,一腳踢在中年男人的下巴上,踢出了好幾顆牙齒,不屑道:“傻逼。”
渾身戾氣的孫仁走回李喬安身側,皺眉握住李喬安的手,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在呢。”
“嗯。”李喬安輕輕地回複了一句。
對於那男人還在呻吟“賠錢”兩個字,孫仁無動於衷。
李喬安的眼神一直放在焚化爐上,她多麼期盼會有奇跡,比如說小冉忽然活蹦亂跳地跑到自己的身邊,而焚燒的一切畫麵,都隻是幻覺而已。
她看著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如同看見自己的小時候一樣,怎能不印象深刻。
就在這時,一名神色古板的中年男子,滿頭灰白短發,從人群之中走出來。這男子的裝扮很簡單,一條白色短袖T恤被撐得鼓鼓的,想必肌肉很足。加上一條牛仔褲,帆布鞋。
他走到男人的身邊,看了眼男人,對孫仁說道:“你出手太狠了。”
孫仁不耐煩道:“你沒聽見他說的那些話?他竟然想讓我們賠錢,這不是傻逼是什麼?他的妻女在醫院遭受磨難的時候,他人呢?他人在哪裏?這種人,不該打?”
“該打。”這人說道:“但是,打,也不能是你打。他的行為,自然會有法律來教育。你打他,是你的不對。”
“奇葩邏輯!”孫仁大笑道:“法律?法律有什麼用?法律隻能約束守規矩的人。這種人的行為,完全出在道德範疇,法律要如何才能監管?”
灰白頭發的男人,語氣仍舊淡然,“根據華夏的法律,他的行為可以立法為‘遺棄罪’,你們既然有足夠的證據,你們可以依法起訴,將他告上法庭,讓他得到審判。然而,你並不應該毆打他。”
孫仁有點惱火地說道:“他媽的他犯下的罪行豈止是遺棄?他對自己的妻子孩子,根本就是置之不理!遺棄?虧你說得出口!”
古板男子摸了摸自己的灰白頭發,平靜地說道:“你不守規矩,我就要教訓你。”
麵對這麼一號突如其來的莫名人物,孫仁自然是沒有好感。聽見對方竟然還敢說什麼要教訓自己,更是讓孫仁可笑至極,“你也討打?”
在孫仁看來,他當然是要保護好喬安的安危。而這個男人,沒把他打死都算不錯了!
古板男子說道:“我打人,也負責。我叫巨闕,如果你以後想報仇,可以來找我。”
孫仁戲謔道:“巨闕?我還蓋聶衛莊呢,秦時明月看多了吧?嗯,不過你這渾身上下肌肉膨脹的樣子,倒是非常像巨闕。”
性格也像,一言不合就打。
巨闕平靜道:“廢話少說。你行了不該行之事,就接受相應的懲罰。”
孫仁剛想說話。
巨闕猛然衝向孫仁!
孫仁本來是沒把這家夥當回事的,畢竟武道宗師又不是滿大街爬。結果他從這家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A級巔峰力量!他更是從自己的後背,拿出一把比後背稍微短的劍!
這把劍很短,但是很寬,並不是刀,就是劍的模樣!
孫仁眼神陰沉,如果說在殯儀館遇見武道宗師匪夷所思,那麼他從來沒有對付過用武器的同等境界對手,就足以讓他膽戰心驚。
他不敢保留實力,同樣爆發出A級巔峰力量!
這回,巨闕用微微錯愕的眼神看著孫仁,他本來用劍身麵對孫仁,想拍打教訓一番孫仁而已。在孫仁爆發出力量之後,直接將劍尖對準孫仁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