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李喬安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她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美女，如果要留到明天的話，就住我家吧。”一個男人大聲笑道：“我家裏還有兩間空房子！”
李喬安和李白鹿滿臉遮掩不住的厭惡之情。而孫仁如果不是看在這些人是小冉的老鄉們份上，還有很多要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孫仁皮笑肉不笑道：“那就麻煩各位了，我們自己找住處就可以。”
他帶兩女走到小冉的家門口，將門輕鬆打開，帶人走了進去。
門被關上。
“嘖嘖嘖，兄弟們，你們看到沒？那個腿，是真的白啊！”
“對對對，真他媽白，老子就沒見過這麼白的姑娘！”門外的淫言穢語讓人聽了極不舒服，兩女幹脆跑到廚房裏去生火做飯。
李喬安從來沒碰過這些，而李白鹿在她六歲之前，家裏都是很窮的，也住在農村。那會兒李喬安還沒出生，大家就擠在一個泥土屋裏，對於生火做飯自然是熟稔得很。
李白鹿教小丫頭生火做飯，兩女被嗆得直咳嗽。
孫仁則是將兩包骨灰放在被打掃得很幹淨的臥室床上，不隻是床，整個屋子都被打掃得很幹淨。雖然都是些簡陋的家具，但顯然小冉的媽媽還是很愛這個家的。
他已經經曆過很多生死，各種場景。然而見到屋子裏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一切，還能聞到她們曾經居住過的氣息，孫仁就難免感到心酸。
少年歎了口氣，坐在床沿上發呆。
他很快就聽見廚房裏也傳來喬安的哭聲，想必觸景生情，想爺爺了。
少年已知愁滋味。
門外的諸位漢子，其實也就隻是說說笑笑而已，調侃打鬧幾句，沒有什麼真的壞心眼。如果讓他們違法犯罪，這群好色卻樸質的漢子，是幹不出來的，很快就哄散而去。
兩條漢子走在一起，還在討論剛才那兩個女人。
“王秀，要不咱倆一人一個，分了，怎麼樣？”長得比較對不起觀眾的那個漢子，身材壯碩，足足一米八五，比孫仁還高五厘米。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滿臉饑渴道：“老子要是能得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是死也值了！”
相貌比較清秀走路也文質彬彬的王秀，顯然是讀過書的，平靜道：“這是違法的勾當，我不幹。”
“難道你不想上女人？”高大漢子嘿嘿一笑，道：“王秀，別幾把跟我裝了，老子好幾次路過你家門口的時候都看到你小子在偷看色情雜誌。他娘的，那些雜誌上的女人雖然沒穿衣服，但也沒有這兩位仙女漂亮啊！”
王秀臉一紅，怒道：“李軍！你混蛋！”
李軍笑眯眯道：“王秀，你就說吧，你想不想要那兩個女人？”
“我……”王秀突然說不出話來，白嫩的臉蛋漲紅不已。
“老子就知道你想要！”李軍吐了口濃痰，罵罵咧咧道：“嘿，還跟老子裝什麼正人君子。你小子雖然高中畢業，但你始終隻是高中畢業而已，你他娘的能跟那些大學生比？你家裏也就在村裏能混得下去，你去長安市，你算個什麼幾把玩意兒？”
王秀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當年高考失利，沒能考上如願的大學。隻能上個二本。一氣之下不讀了。結果發現自己的性格根本就融入不了那個社會，便回到村子裏來。
起初非常看不起這些一起長大的同齡人，包括李軍。
畢竟他算是讀書種子了，學習過那麼多的禮義廉恥，也是知道羞恥的，跟這些天天罵咧咧踢寡婦門偷看小丫頭洗澡的蠢貨沒有共同話題。
但時間越長，他的性格就愈發消沉，漸漸地也跟這些他曾經看不起的人廝混在一起。
李軍嘿嘿笑道：“王秀，你家裏人都死光了，而我呢，也都死得一幹二淨。咱倆跟村子裏的那些兄弟們又玩得好，村子裏的老人，現在都不知道那倆姑娘來了，我們今天晚上就把她們關進地下室！到時候，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