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宇大驚失色,雙眼都紅了起來,顫聲道:“壞了,這毒性好強啊。”
葉齊不願讓西宇擔心,強笑道:“你別擔心,死不了的。”
西宇咬了咬牙,突然將嘴咬在了葉齊的傷口上,用力地吸起毒血來。葉齊驚道:“你幹什麼?快起來,我體質異於常人,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但你卻沒有我這麼好的體質,又如何能承受的了劇毒?”
西宇吐出一口毒血,堅定地說道:“你當日能為我療傷,我自然也能為你療傷。”張口又要去吸毒血,葉齊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叫道:“你別犯傻,這條蛇的毒性極強,絕不是你能承受的。”西宇掙紮著起身,突然覺得頭腦發昏,雖不嚴重,但也頗不好受。她知道是蛇毒所致,心中更是驚訝,隻是吸了一口就有這般的後果,那葉齊被咬上一口,哪裏還能有命在。想到葉齊極有可能要死在這裏,心中更是疼痛,哽咽道:“葉齊,你若死了,我必然要毀了這個宇宙的。”
葉齊嚇了一身冷汗,忙道:“你又要幹傻事,我怎麼可能會死?便是真死了,你也不能因為我而毀了一個宇宙啊。”
西宇擦了把眼淚,說道:“我不管,既然你死在這個宇宙,我自然要讓這個宇宙為你陪葬。”
葉齊歎了口氣,苦笑道:“你想太多了,我死不掉的。剛才我就發現了,那蛇毒雖強,卻隻能聚集在我的腿部,而且,毒血已經在慢慢的被排出去了,可能是木之本源的原因吧。”
西宇連忙從葉齊的懷中坐了起來,仔細地將葉齊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葉齊除了氣色較差之外,和正常人並無區別。再向腿上看去,毒血果然在不停地向外流出,而且小腿也開始消腫了。有了這個發現,西宇總算鬆了口氣,喜道:“太好了,你別動,待我烤好了兔肉,便讓你補補身子。”將草叢中的兔子撿了起來,細心地挑了沾染的灰塵和雜草,又給送到了火堆上。
葉齊心中一暖,說道:“你別累著了。”
西宇笑道:“不累的,隻是烤隻兔子嘛。好啦,你別說話了,隻管等著吃就是。”
虛無中,童星與一位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並肩而立。這二人良久未發一言,似乎在看著什麼。
“艾澤斯,你瞧,葉齊與你的女兒真得很般配,不是嗎?”童星看著身邊的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這位名叫艾澤斯的中年男子正是西宇的父親,同時也是宇宙中最頂級的存在,鴻蒙至尊。對童星笑了笑,艾澤斯說道:“童星,你打的好算盤啊,本皇一心要與華夏仙界較個高下,你卻橫加阻撓,現在又想利用你徒弟與我女兒的愛情來拉攏我。”
童星笑道:“便是鴻蒙至尊也有正邪之分,我們教化萬民,維護天地法則,是為正;而某些鴻蒙至尊卻於悠久的歲月中迷失了本心,妄圖以眾宇宙為棋盤,擅自挑起無邊殺劫,是為邪。艾澤斯,你不隻是位鴻蒙至尊,同時也是位好皇帝,所以,我相信你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艾澤斯歎道:“其實,即使你今日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商量此事的。華夏仙界的事情我可以先放在一邊,待這次大劫過後,我再與他們一爭長短。童星,我隻想問你,你準備如何處理葉齊與另外兩位女子事情?我艾澤斯的女兒,斷然不能與別的女子共同擁有一個丈夫。”
童星微微一笑,說道:“艾澤斯,你何必執著?就如你看不慣華夏仙界號稱宇宙最強位麵一樣,你同樣看不開兒女之情,這皆是妄念。那些踏入邪道的鴻蒙至尊,何嚐不是有了妄念,最終失了本心。世人都說鴻蒙至尊是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孰不知,鴻蒙至尊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有七情六欲。正是因為這些鴻蒙至尊,才為各宇宙埋下了滅族之禍啊。”
艾澤斯沉思了片刻,說道:“終究還是因為沒有追求的枯燥生活而覺得乏味啊。”
葉齊平靜地說道:“你錯了,即使是鴻蒙至尊,也有強弱之分,這強弱從何而來?艾澤斯,你認為自己是鴻蒙至尊中最強大的一位嗎?答案是否定的,不是嗎?有沒有追求,完全在於你自己的本心。”
艾澤斯搖了搖頭,說道:“童星,雖然我從不知道你有多強的實力,但我相信,你的實力還要在我之上。說來可笑,你成為鴻蒙至尊的日子整整比我晚了將近十萬年啊。唉,本心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葉齊,又道:“好啦,我也該回去了,待你有空閑,便去我那裏坐坐吧,咱們總要商量一下孩子們的婚事。”身影閃了閃,很快便消失了。
葉齊和西宇二人尚不知道婚事已經被長輩給定下,此時,葉齊正眼巴巴的等著西宇手中的烤兔肉。少頃,西宇將色澤金黃的兔肉取了下來,笑道:“瞧你那饞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