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宇臉色一變,偷偷地看了何鈞天一眼,支吾道:“葉齊,我,我做了件錯事,但那時候我和你們還是敵對關係,我,我……”說了半天,她始終沒說出下文。葉齊等得有些不耐,笑道:“西宇,你有話直說就好了,不管是什麼錯事,我都會原諒你的。”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心虛,畢竟他也知道西宇的手段,還真怕西宇闖了什麼驚天禍事。
西宇聞聽葉齊這話,臉上立時現出喜色,說道:“其實,喬桐笑已經被我給殺了。”
葉齊頓時大驚,連忙看向了何鈞天,心想:“這下可真是不妙,何伯父的兒子就是被我殺死的,靈魂還禁錮在能量儲存儀中呢,沒想到西宇竟然還殺了何伯父的妻子,就算那喬桐笑和她兩個兒子再不是東西,但我們卻也是有些過分了。”
楚風等人皆知道此事詳情,麵色有些古怪,何智傑自然也知道自己那兩個混蛋兄弟已被殺死,心想:“都死光更好,這下父親反倒沒了牽掛。”偷笑一聲,說道:“父親……”話未說完,何鈞天便擺了擺手,歎道:“其實,桐笑的心地並不壞,隻是心胸狹窄,終究還是因此而送了性命啊。”轉頭又看向葉齊,說道:“我也知道何易已經死在你們手中了,唉,我這兩個兒子作惡多端,也該有此一報,但人都已經死了,也希望你們別再記恨他們了。”話雖是這樣說,但死的畢竟是他親生兒子,心中痛楚自不必說。
葉齊臉上一紅,從戒指中將能量儲存儀拿了出來,隻見其中許多的生魂正在拚命地撞擊著能量儲存儀的外壁。何鈞天眼尖,立刻就發現了何易,雙眼一紅,踉蹌著上前一步,叫道:“兒子。”
葉齊道:“這其中的生魂都是曾經殺害過我冰蓮和炎龍幫幾千弟兄的修真者,唯獨何易是個例外,但他所做之事同樣不可饒恕,所以我才會將他的生魂禁錮此中。不過,我現在已經改主意了,他們已經接受了懲罰,我又何必再讓他們承受痛苦,今日,我便放了他們吧。”猛地擊碎能量儲存儀,那些生魂立刻飛了出來。
玉煙蒙走過來挽住葉齊的胳膊,笑道:“葉齊,你真好。”
西宇在旁邊冷笑一聲,拉著楚風走到遠走,輕聲說道:“這些人被禁錮許久,對葉齊的怨恨隻怕不小,若是放他們離開,興許在日後便會對葉齊不利,縱然不怕他們,也不該留下隱患,你說呢?”
楚風在某些方麵倒是和西宇極為相似,聞言便笑道:“這個你放心,他們絕對活不了。”說罷,二人相視一笑,緩步走了回去。
此時,那些生魂已經化為人形站在了地上,一見到周圍眾多修真界的掌門,連忙奔了過去。何易緊緊拉住何鈞天的胳膊,叫道:“父親,快救我啊,那葉齊暗中偷襲我,不光……”何鈞天一耳光將何易的話給扇回了肚裏,怒道:“孽子,若不是葉齊好心放了你,你還能夠重見天日嗎?”何易本以為何鈞天會幫他對付葉齊,哪知道竟會是這個結果,頓時便呆了。
而其餘的生魂也是和他同樣的遭遇,那些掌門均以葉齊馬首是瞻,又豈會幫助這些曾經作惡多端之人來對付葉齊,小施懲戒隻是輕的,若非葉齊在此,指不定便要下殺手了。
葉齊也未料到這些人竟仍是惡性不改,但他既然已經決定放了這些人,自然不會反悔,於是說道:“好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如果你們還想報仇,日後隻管衝著我來便是。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那些生魂眼見如此多的人都站到了葉齊一邊,正在擔心今日不能善了,哪知葉齊竟真的要放了他們,這讓他們如何不喜,慌忙向外飛去了。何鈞天看了看何易,臉色極為複雜,終是搖了搖頭,歎道:“何易,你也走吧,日後望你好自為之,切莫再行惡事,否則,即使人不收你,天也會收了你。”
何易驚道:“父親,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兒子了?”
何鈞天咬牙說道:“你我父子之情已絕,你,你走吧。”
何易陰毒地看了一眼,怒道:“好,既然你們不認我,那我們日後就走著瞧吧。”當即便向外麵去了。
何鈞天身子一晃,神色極為落寞,歎道:“我何鈞天教子無方啊。”
何智傑搖了搖頭,上前說道:“要怪也怪喬桐笑,是她太縱容這何易和何寒兩兄弟了。”正說著,忽聽得景豔茹說道:“咦,怎麼有許多戰隼飛出去了。”
楚風眉頭一皺,忙道:“哦,是照常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