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的到來並沒有出乎薑懷仁的預料,畢竟司徒家在海城的醫院出了這麼大事情,如果他這個司徒家的當家人還不出麵,那就真是說不過去了。
不過司徒風現在站出來承認賭約也好,省得他再動用一些力量去追債,老薑向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正自己按規矩辦事,上天又不會扣自己功德,況且他也向來不是個喜歡被別人欠賬的人,尤其是在這個欠賬的家夥有還款能力的時候。
“不知道小兄弟名諱?”司徒風用傳統的禮節對著薑懷仁拱拱手,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或許群眾會以為這個事標新立異的瘋子,但在中醫這個圈子的上層,同行見麵打招呼依舊是拱手禮居多。
“薑懷仁。”薑懷仁笑了笑,同樣拱拱手,語氣不卑不亢,就算麵對司徒家目前的當家人,他也不會有絲毫怯場,隻要身懷一個理字,那便走遍天下渾不怕。
“好名字,不知道你師承那位大師?”司徒風三句話不離本質,想要套出薑懷仁的跟腳。
“這個,家師名諱不便透露,請見諒!”薑懷仁笑了笑,王五那個名字估計他說出去也沒人信吧,而且要是真惹出什麼麻煩,那可不是薑懷仁現在所希望看到的。
“真是可惜,不能見到如此大師,我華夏中醫一脈,如今人才凋零,你師父能教導出你這樣的學生,想必也是頂尖一流的人物,若是日後有機會,真想見一見你師父這樣的高人。”司徒風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
“嗬嗬,司徒先生說笑了,我師父不過就是個山野之人,哪裏是什麼頂尖一流的高人。”薑懷仁淡淡一笑。
“年輕人過度的謙虛是不好的,有的時候,也是需要驕傲一把的。”司徒風嗬嗬一笑。
“領袖曾經說過,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薑懷仁笑了笑。
“年輕人有意思。”司徒風眉頭為不可查的皺了皺,然後說道:“剛剛和你說了幾句話,看得出你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我現在賣個老臉,司徒雷這一跪我看就免了如何,當然,我肯定會按照規矩給出一定的補償。”
“既然司徒先生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拒絕,那就是有些不近人情了。”薑懷仁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老實說,那塊黃花梨我看上了,匾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這塊匾可不是這麼好拿的。”司徒風深深的看了薑懷仁一眼,話裏有些深意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什麼坎總是能邁過去的。”薑懷仁隨意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好膽色!”司徒風讚了一句,而後眼神有些尖銳的看著薑懷仁,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和小兄弟下一個賭約?”
“你想怎麼賭?”薑懷仁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風,尤其是在他的兩隻手上掃了一眼。
“也沒什麼,就是想把你這塊匾再拿回來罷了!”司徒風淡然道。
“嗬嗬,我這個人拿走的東西,很少有拿出去的道理,不過你今天既然這麼說了,我若是拒絕,便是不夠大氣。”薑懷仁淡淡的說道:“不過,我覺得如果賭注還這樣,那在賭也沒什麼意思,連個利息都沒有,我覺得不如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