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對薑懷仁如此豔遇是頗為感歎,羨慕不已,一路之上,唉聲連連,隻歎的自己沒有生的一副好皮囊。
薑懷仁聽得搖頭輕笑不已,這樣的豔遇他是寧可不要,剛剛那種情況可是很容易插槍走火,一個不好,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作為一個醫生,薑懷仁可是知道,那姑娘絕對是完璧之身,自己若是一不小心,那是要負責任的。
“對了,朋友,一直忘記問你去哪裏了。”司機自怨自艾了一會,轉身問道。
“我啊。”薑懷仁沉吟了一下,道:“我很長時間沒回過平城了,你帶著我到平城各個地方轉轉,就當我把你這車給包了吧。”
“好勒。”司機點了點頭,道:“聽你這口氣,似乎以前是住在平城的?”
“嗯,我是平城長大的,後來上大學,然後年輕人嘛,都喜歡出去闖闖,這一闖就是好多年,一直沒回來過。”薑懷仁點了點頭。
“嗬嗬,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說到說到,咱平城這些年變化太大了。”每個司機都是個話癆,這個司機也不例外,說道興奮處,把車往路邊一停,道:“你到前麵來坐。”
“啊?”薑懷仁一愣,還帶這樣的。
“嗯,你坐前麵,咱們好說話。”司機解釋道。
薑懷仁也不矯情,從善如流,從車上下去,然後坐到了前麵,隨後麵色就是一愣。
對於薑懷仁的表情,司機似乎是習以為常,苦笑道:“怎麼,被窩嚇著了?”
“嚇著到沒有,隻是總算明白你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了。”薑懷仁道。
“那句話?”
“我沒生了副好皮囊。”
由於一直坐在後麵,對於司機,薑懷仁一直沒看到正麵,此刻坐到了前麵,才發現這司機一臉青春洋溢,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你就沒去瞧看過?”薑懷仁疑惑的看著司機,這平城的醫療水平比海城要高一點,按說醫院能治療才是。
“去了,可惜啊,越看越嚴重,後來我所幸也就不去了,然後就這個樣子了。”司機歎了口氣道:“反正我是認命了,你說咱們國家如今也算富裕,為什麼連這樣一個小病,甚至都不算病的痘痘都看不好呢?”
“術業有專攻,多瞧瞧多問問,也許就看好了。”薑懷仁苦笑,對於如今的醫療技術,他也是很無奈的。
“不看了,我絕望了。”司機笑嗬嗬的說道:“我想明白了,與其花錢看病,不如瀟灑生活。”
“師傅心態很好。”薑懷仁讚了一句,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來找我。”
司機疑惑的接過名片,然後愣了一下,古怪的道:“瞧不出來,你還是個醫生啊?”
“嗯,中醫。”薑懷仁點了點頭。
“中醫?”司機又是一愣,然後道:“中醫好,好好學,也讓那些崇洋媚外的孫子看看,咱們國家的寶貝多著哩,都叫這幫灰孫子給毀了。”
“您說的是。”薑懷仁搖頭笑笑,司機倒像是和薑懷仁找到了啥共同語言一般,可勁的和薑懷仁說起了話,等薑懷仁下車的時候,還打了個八折。
白天的平城帶著無盡的喧鬧和驕躁,一切都是那麼的繁忙,可夜晚的平城卻是安靜而迷人,猶如暗夜裏的玫瑰,在黑暗的掩護下盡情綻放出妖嬈。
所謂的老地方,實際上就是一件麻辣燙。
走到熟悉的那間麻辣燙小店前的時候,看了看時間,薑懷仁撥通了熟悉的電話,剛響起兩聲,便聽到不遠處呼嘯著警笛的一輛黑色陸虎囂張的在離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帶起一陣灰塵。可薑懷仁他並沒有動,因為他從窗戶裏看到了那張極其欠揍的臉正笑嘻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