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乃是東漢的首都,自不是一般城郡可以比擬,站在洛陽城外的一座無名高山上,小佛幾人極目東望,隻見一條洛河把洛陽城一分兩半,北邊是極盡奢華的皇宮大院,皇帝和王公大臣們大多居住於此,而北岸則是繁華熱鬧的街道和民舍,洛河中船隻往來,有高大拱橋淩架兩岸,睜開透視眼,把這熱鬧景盡收眼底。
隻見北岸有一座高大的城樓,以它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細細看去,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行走邊有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掛著彩旗和長布聯,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的行人,那叫一個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忙活著做生意的商賈,也有看街景的士紳,還有騎馬的官吏在喝斥著叫賣的小販,那些乘坐在轎子裏的大家眷屬在招搖過市,那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和問路的外鄉遊客則遊走其間,那真是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看的小佛是熱血沸騰,立即一展微身形,從空中一躍而下,往城門飛去。
進得城來,少不得要出點血,拿出一錠小小的十兩銀,打賞給看門的那兩個小兵,便順利地進得城來,臨近河邊,小佛叫過一隻小船,與船家商量要了點酒食,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河兩邊小販的吆喝,那感覺,妙極了。
洛河並不寬大,河兩邊是高高的河岸,小佛一邊吃著洛陽的小吃,一邊和船家聊著:“老伯,這洛陽城中有何好玩的地方沒有,載我們去看看。”
船家是個老實人,長年在河上擺渡,對坐船之人往往要先察言觀色,見小佛一身華服,帶著三個遮著麵紗的女人,雖看不清容貌,卻從身形上看出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那一舉手一投足,均是妙不可言,估計是那南岸的王公貴族家的子弟,便開口說道:“公子,往前北岸是一家最好的酒樓,名叫獅子樓,樓前是一片集市,那裏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們去那兒嗎?”
聽到有如此好玩的地方,小佛當然不想錯過,一揮手,指著前方說:“老伯,就去那裏。”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小船靠岸,果然是一好去處,岸上傳來的吆喝聲和喝彩聲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熱鬧景,打賞過老伯,小佛攜著二女就上了岸,隻見一四層高的豪華酒樓出現在幾人麵前,樓上是酒客滿員,屋角掛著通紅的燈籠,風聲吹過,還帶動燈籠邊上的銀鈴響個不停,上麵一個鑲金帶銀的巨大招牌,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獅子樓”,獅子樓正對著一座巨大的拱橋,橋上橋下全都是人,有賣糕點的,也有玩雜耍的,更多是賣各種玩意的小商販,一些公子和平民在這熱鬧的街市上不停地玩耍著。
幾人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著,來到一個雜耍前,看到幾個人在表演氣功,隻見一個光膀子的大漢向
躺在一塊青石板上,身上蓋著一塊一拃厚的青石板,一個看似瘦弱卻全身是肌肉塊的瘦漢子掄著一柄大捶往上麵掄去,嚇的邊上的一些少女都捂上了眼睛,不敢看這慘忍的場麵,隻聽呯的一聲,青石應聲而裂,底下的大漢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抖落身上的碎石子,胸前一片通紅卻毫發無損,另外一個醜陋的小姑娘則端著一個銅盆不停地給身邊的觀眾鞠著躬,要著賞錢,到得小佛跟前,小佛見他們也著實不容易,便掏出一把碎銀子丟了進去,別人都是一枚或幾枚銅錢,見小佛出手闊綽,不由均大聲叫好,那個醜姑娘眼睛倒是生的漂亮,臉上雖然布滿了紅黑的痘痘,眼睛卻是標準的丹鳳眼,水汪汪地看了小佛一眼,盈盈下拜,竟隱然有大家風範,這讓小佛不禁有些好奇。
“這位相公,多謝捧場,小女子張菲謝過了。”說罷竟然眼神一黯,繼續轉了下去。
“張飛”,小佛有些好笑的感覺,這跟三國中的那個魯莽大漢有些差異,不由叫道:“小姑娘,你的名字好奇怪,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起這麼個破名。”
聽他說的無理,這小姑娘臉上有了一絲紅意,嗔到:“這位相公,小女子的菲是芳菲的菲,不是飛鳥的飛,有何奇怪?”說完,轉過頭去,不理小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