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王府在洛河北偏西,是一座麵河的大宅,聽說是張家女婿前來拜訪,王府裏的家丁十分的冷淡。需知這羅秋裳乃是洛陽城中的牡丹花,多少名門望族,富家公子前來求親都被拒之門外,你一個成過親的無名無勢的小子前來求親,莫不是想讓這朵鮮豔的牡丹花往牛糞上插麼。
見他們狗眼看人低,小佛轉身就要回家,倒是劉明漢一把掏出小佛腰裏的金牌:“喂喂喂,看見沒,這可是皇上親頒布的金牌,皇宮裏都任我家公子行走,你個王府還敢攔著不成?”
那看門的倒也識貨,見到金牌知道這小子來曆不小,立即變了副嘴臉:“小的明白了,爺您稍待,我這就進府稟報。”說完一路小跑躥了進去。
不多會,就見他氣喘籲籲地奔了出來,脖子一擰:“王爺有請~”還真有那麼點子氣勢。
邁著四方步就進了王府,邊走邊瞧,這裏雖然院子不少,房子眾多,卻明顯有那麼點陳舊,處處透露著那麼點蕭條,人氣也不旺,院子裏的野草在石縫裏偷偷生長,不由心裏有了數。
進行正廳,倒也豪華,紅森桌椅齊全,黑檀博古架上放著不少的古董,真假不論,倒也象模象樣,小佛伸手拿起一件七寸銅鼎,上麵落滿了灰塵,看來主人家也很少有心情來把玩欣賞了,東西倒是老,但品種一般,也不是什麼值錢的貨色。
掏出一張蔡倫紙輕輕擦拭的當兒,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從內間裏走了出來,見小佛動作,默不作聲地走到廳內桌前,慢慢坐定,招手道:“阿滿,上茶。”
聽到聲音,小佛轉過頭,見到正主已經出現,忙把手中銅鼎遞給身後的劉明漢,快步走過去,翻身就要下拜,那錦袍王爺一揮手:“免了,你就是那日裳兒所說的張家公子麼。”
“正是。”小佛拱手直腰,站在一側,不卑不亢,淡然地看著他。
“哦,坐吧,聽裳兒說你語出怪異,肢體不調,今日一見,倒也正常嘛。”看來這羅秋裳也沒說他幾句好話,倒讓小佛有些生氣,什麼叫肢體不調,語出怪異,不由鼻中輕輕哼了一聲。
“哦?脾氣還不小,坐吧,我這女兒心高氣傲,一般人她連點評都懶得點評,能夠說你幾句,已經是看的起你了。”這羅王爺顯然也有些看不起小佛。
小佛倒沒什麼,雖然有點氣,不過,羅秋裳的高傲和美豔倒讓小佛有些心動,這點小氣,值得。
“羅王爺,我倒是對羅小姐看法不同,本人酷愛遊曆,出府已經十年有餘,是以言行舉起止讓令愛覺得有些奇怪,也是正常。”小佛又開始玩弄技巧,引起他的好奇心。
果然,王爺聽他在外遊曆十餘年,不由好奇地問道:“哦,這倒難怪了,不知你遊曆之中可有何見聞趣事,說與本王聽聽,我久居洛陽,交遊不多,倒想聽聽。”
見他上套,小佛端起茶杯先是飲了一品清茶,茶味一般,中等偏上,吐出嘴裏的一片嫩葉,小佛那兩片可以活死人的嘴皮子開始動了起來:“王爺,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遊曆中的趣事怪聞可真是多了去了,不知王爺喜歡什麼樣的趣事呢?”
王爺一聽,感覺就象選段子一樣,不由一笑:“嗬嗬,什麼都可以啊,你隨便講吧。”
“咳咳,好,那我就說說我到南海見到的采珍珠的情景吧。”想這王爺是北方人,對南方之事知之甚少,也為了證明自己走的遠、見的多,便說了起來:“南方采珠分海珠和河珠之分,河珠我就不講了,記得那是九年前,我到南海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