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回座位上,試圖以最隨意的口氣問:“那麼,你剛才說過你還有幾匹絲綢布匹在,可是真的嗎?”
張落葉目光一閃,故作平淡說:“當然,不過我也用不著,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哦。”
“真的?”女子臉色一喜,更是下意識一把站了起來,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禁俏臉一紅地坐回下來,特別是當她留意到對麵的張落葉嘴角拉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時,她不禁心中一跳,這家夥莫非實在試探我?
張落葉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絲綢之類的。不過,可不能白白送給你,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女子不禁心中暗罵了一句,就知道這家夥沒有這麼好心,但為了那珍稀的絲綢布匹,她不得不順著張落葉的步伐:“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張落葉很是隨意地抓了抓雙手:“隻要你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你說話太曼斯條理的,這一點要改,還有,語氣不妨放溫和一點,別老讓人以為你是冰做成的。”
“你……”女子聽得臉現一絲溫怒,但在深吸一口氣後,臉現一絲皮笑肉不笑的摸樣:“那麼,不知公子想要知道些什麼呢?”
張落葉心中暗爽,這女人一直對自己冷嘲熱諷的,現在看著她忍著怒氣恭維自己,沒有比這更讓他感到痛快的事情。
“這第一嘛,敢問姑娘大名?”張落葉隨意問道。
女子扁了扁嘴,似乎不願意說,但想到那絲綢布匹,不禁咬牙說:“我姓花,名叫百花,是繼承第十代‘花神’稱號的守護者。”
張落葉不禁摸了摸下巴:“花百花,真是個好名字,不過為什麼不叫千花,或者萬花呢?”
花百花撇了撇嘴,口中哼道:“你以為你的名字比我好嗎?張落葉,落葉歸根,也就是說歸到爛泥地下,這也正常,本身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
花百花的冷嘲熱諷,張落葉沒有在意,相反他目光閃爍地看了花百花一眼,來到這裏這麼久,他一次都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名字,就算花百花通過預言獲知自己的到來,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才對,而現在她居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聯想到她之前一直表現出對自己的厭惡,莫非她是從什麼地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等等,若是這麼推測的話,那麼就隻有一個時機,可讓這花百花獲知自己的事情!是父親,恐怕也隻有父親當年進到這畫壁采摘仙草的那一次。
對,一定是這樣!想到這個可能性,張落葉不禁臉上一喜,不過,這花百花與父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得她如此厭惡自己?
“花神呢,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稱號。”張落葉忽然故作托著下巴,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實際卻在偷偷留意著花百花的表情。
花百花臉色變得冰冷不已,口中急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在什麼地方聽到這個稱號?”
張落葉回憶說:“在什麼地方倒忘了,不過是在旅途中聽到的傳聞。據說有個老先生,自稱叫‘異史氏’,其他人都稱呼他作‘柳泉居士’或‘聊齋先生’……….”
提得這位異史氏,在幾十年前,那可是名震一時的人物。據說當時他年僅19歲,應童子試,接連考取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但之後屢試不第,為了生活,他之後受邀朋友畢際友之請,在其家中教書做學,勉強存活生計。
而那畢際友家中花木很多,異史氏閑暇時,便會在那園中漫遊,盡情觀賞。但在某天夜裏,他忽然做了一個夢,夢中見到兩個年輕女子,自稱有事要拜托他幫忙,其後也沒管他同不同意,就挾著他離去。
之後,就到得一處華麗的宮殿內,剛通過長長的階梯,就看得朱紅的大門敞開,幾個女子邁步而出,而當中為首一名女子就像宮中尊貴的嬪妃一樣。
那嬪妃自稱叫絳妃,是花神,她說她一家多次受到風神的摧殘,決定想要與其決一死戰,而邀請異史氏過來,是想要讓他為她們寫一篇檄文,作為討伐風神的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