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轟隆,轟隆隆~~’
虛浮在半空之中的巨大陸地,幾乎每相隔一刻鍾的時間,便會自中間的法陣亮起耀眼之極的光芒,然後光芒透過地上的紋路,一直傳達到陸地邊緣那些小石塔,然後幾乎所有的小石塔都在同一時間傳來‘嗡嗡’的蟬鳴聲,其後可以看到無數的白色光線自小石塔噴出,落到下方的白色大海中,引得大海之水翻滾不已。
“各自就位,看我手勢行事。”第十任畫壁宗主冷冷喝了一句後,跟著他身後的弟子忙四散而去,分立法陣的四周,然後各個都從手中翻出一件怪狀法器,紛紛按著一定的距離,插入法陣邊緣的陣線內。
“醋皇後女士,你與我一起到陣法中心。”第十任畫壁宗主回首看了醋皇後一眼後,冷冷說。
醋皇後微蹙了蹙眉頭,倒是一旁的張落葉問道:“畫壁宗主,你到底想要皇後陛下做什麼?”
“你會知道的。”第十任畫壁宗主有些不耐,輕捏了一個法訣下,就看得他脖子上吊著的七彩光環撲閃而出,一下子把醋皇後罩在中間。
其後他再捏了個法訣,被光環籠罩的醋皇後身不由己地往著陣中心的方向走去。看得此幕,一旁的黃仁義父子對看了一眼,雙雙把手插到背後。
張落葉與花百花眉頭緊皺地看著,實在不知道第十任畫壁宗主想要醋皇後做什麼,但張落葉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呼哧’一聲,看得醋皇後走至陣中心之刻,第十任畫壁宗主麵無表情地虛空一抓手,然後光環猛地收緊,竟把中間的醋皇後壓成了肉醬!爛肉,鮮血流淌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為何要這樣做!”張落葉臉色微變,衝至第十任畫壁宗主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宗主殿下!”四周的宗內弟子驚叫了一聲。
“不要緊,你們做你們的事情。”第十任畫壁宗主擺了擺手,其後對視著張落葉憤怒的眼神:“很簡單的事情,要解開封印,就需要把醋皇後血祭方可。”
“血祭?”張落葉微微一愣:“什麼血祭的,為什麼非她不可?”
“昔年第二任畫壁宗主為了奪取天神力量,而自創邪惡的巫術,但該巫術的成功需要兩個至親之人的幫助,一個被血祭,一個獲得力量的傳承。被血祭的是第二任畫壁宗主的母親,而獲得力量傳承的則是他的後人。醋皇後便是現今唯一第二任畫壁宗主的後人,隻有把她血祭,才能利用她體內繼承的力量,來破解第一任畫壁宗主布置下的封印。明白的話,把手放開。”第十任畫壁宗主一把甩開張落葉的手臂,整了整衣衫。
“可惡!”張落葉咬了咬牙,變得滿臉的暗淡,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
第十任畫壁宗主便回頭看著法陣的方向,剛想說些什麼之際,忽然背上傳來一陣劇痛,讓得他身不由己地往著前方飛去,更是在半途中,噴出大口的鮮血,最後軟軟砸倒在法陣內。
這一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四周的宗內弟子驚叫不已,然而第十任畫壁宗主強行支起了上半身,坐倒在地上,伸手阻攔弟子們的過來。
“都被別給我慌,繼續做你們的事情。兩位道友,你們這是何故?”
第十任畫壁宗主冷冷盯著對麵的偷襲者,那赫然是黃仁義父子,此時他們兩身上俱都彌漫著濃濃的黑氣,更是在背上以黑氣凝聚成一對黑色的翅膀。
見得這一幕,花百花偷偷藏身在張落葉背後,並自懷中取出一塊雕工精美的木牌,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何故?”黃仁義冷笑了一聲:“宗主道友,你還好意思問老夫,我們當初是怎麼約定的?你說你會幫我們找到我們一族之王,並把他釋放出來的,然而事實上你卻騙了我們!”
“騙了你們?”第十任畫壁宗主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本宗主實在不明白你們在說些什麼?約定的事情是在解開此處封印後,本宗主自然會幫你們找到你們的一族之王。”
“那時候就遲了!”黃仁義一張臉變得冰冷起來:“在偶爾聽到張小友與這女娃的說話後,老夫開始對道友的目的感興趣,結果一番詢問下來,得到了讓老夫半信半疑的事情,但在看到此處法陣後,就再無質疑了。第一任畫壁宗主便是千年前,誤入此處的我族之王!這後麵的事情,就不用老夫說明吧?你這廝居然敢誆騙我們,若不是偶然獲知事實真相,我們還成了幫你解開我族之王封印的罪人!”
“罪人?談不上吧。”第十任畫壁宗主似乎不意外,反而淡淡說:“沒想到你們會以這種方式獲知真相,早知這樣,應該隔開你們的接觸。所以你們便與這小子達成了協議,一並來對付我?”
“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黃仁義顯得很是平淡:“道友,投降吧。在這種地方,即便是老夫也不想樹立不必要的敵人,但若你不識相的話,老夫也隻好把你殺了。”
“不識相的是誰呢?”第十任畫壁宗主掙紮著一把站了起來,身形有些搖晃不已。
“嘿,老東西,你看你連站都站不穩,就別勉強了。”此話是黃仲季嘲笑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