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卻是危機關頭,張落葉撲閃而出,生生的接下第十任畫壁宗主憤怒拍出的一掌,而在這一掌的反震力下,他環抱著羅萱,身影急速往後倒退,一連退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但口中卻在‘哇’的一聲後,吐出大口的鮮血!
而兩人剛才對接手掌的瞬間,所產生的巨大元力波動,一下子往著四周擴散,猶如推估拉朽般,把四周的陣法陣旗陣盤盡數摧毀,更是讓得在一旁操控陣法的花百花為此受了不輕的傷,一張臉也變得青白起來。
看著張落葉慘白之極的俊臉,羅萱心中閃過一絲歉意,本來按照他們之前定下的計劃,這偷襲第十任畫壁宗主的舉動,應該在後一點的時間,但她實在氣不過殺父之仇,所以才會罔顧計劃搶先動手,致使張落葉為了救她而受傷,雖說這已經是張落葉第二次救了她的性命。
“對不起,你沒事吧?”羅萱低聲問道。
“你的性子也實在太過急躁了,想要報仇雖然並沒有不對,但也要懂得忍耐才行………,也罷,那匕首能刺進他的身上,說明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羅姑娘,你馬上帶著百花姑娘離這裏遠遠的,接下來的元力波動,可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張落葉掙紮著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說道。
“你…….你真確定你能對付?”羅萱還是擔憂地問了一句。
張落葉掃了她一眼,口中笑道:“不能也要硬著頭皮上了。放心,我沒有送死的打算,要是發現真不是他手腳的話,我會立即逃匿的。”
羅萱聞聽,不禁白了張落葉一眼,當下也沒再說話,幾個閃移下,到了花百花身旁,一把扶起了她,然後自身上散發出一道黑氣,把兩人包裹其中,其後化作一道驚鴻,往著遠方遁去。
“怎麼,擔心百花姑娘嗎?”張落葉掃了第十任畫壁宗主看著花百花兩人遁去方向的動作一眼,口中淡淡問道。
“你這話聽起來就好像你了解我與百花之間的事情,莫非百花把我與她之間的事情,告訴了你?”第十任畫壁宗主收回眼神,在目光一閃下,淡淡道。
“並不是全部。”張落葉聳了聳肩膀:“百花姑娘的性子,你應該比我清楚,她永遠隻會一句話隻說半句而已。我是結合她說的半句話以及我看到的情況,綜合推測出來的。你是她的父親吧?若你是為了她而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話,我勸你還是住手吧。你以為你這樣做了,百花姑娘會高興嗎?她根本就沒有期待你這麼做過。”
第十任畫壁宗主冷哼了一聲:“別用一副好像你很了解的模樣說話,百花期不期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個父親為她做什麼,帶給她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與你來到這裏嗎?我看得出來,百花對你很有好感。這樣也好,隻要在她麵前親手把你擊敗,把你們為之精心部署用來對付我的所有手段擊敗,相信百花便不會再存有幻想,就會乖乖呆在我身邊,對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就不會再那麼天真地期待了。”
張落葉聽得眉頭緊皺了起來:“不再天真期待,不再存有幻想?這是你身為人父該說的話嗎?你這樣還算是百花姑娘的父親嗎?所謂的父親,不都是希望兒女能夠展翅高飛的嗎?你這樣把兒女死死拴在你身邊,又能得到什麼?百花姑娘,因為你的緣故,一直被她以為是唯一親人的母親仇視著,從小沒給她好臉色看過。”
“她很是痛苦,但又身為女兒,擁有善良品性的她,對於心中對母親的怨恨,感到很是恐懼與悲傷,她是那麼的笨拙,試圖強迫自己冷漠以及構築名為‘孤獨’的防線,以其安撫心中的不安。然而那樣的事情,是於事無補,這樣隻會讓她變得更加痛苦罷了。我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從她的眼神,我就可以感覺到。”
“你既然是她的父親,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陪在她的身邊,傾聽她的述說,反而做出這種事情?你不知道你這樣做,隻會增加她的痛苦嗎?與其這樣,你倒不如一開始就沒存在過,在哪個茅坑發黴的好!滾吧,不是我不屑於你動手,而是與你動手,以及傷到了你的話,隻會讓百花姑娘更加痛苦罷了。像那樣痛苦而孤獨無助的淚水,我是不想再看到。”
“滾?”第十任畫壁宗主微微一愣後,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小子,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就憑你也想傷到本宗主?你莫以為用些小手段就能勝得了我。多說無益,動手吧,我會讓你明白,與神鬥,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當下張落葉也沒再言語,在口中輕念了一句咒語後,右掌往前一推,一道大腿粗細的雷電直奔而出,同時,他的儲物戒微微一顫下,雌雄斬邪劍,三五都功玉印以及黑獅骷髏金寶仗顯現而出,在他左手控製下,盡數在閃爍著詭異光芒後,往著對麵的第十任畫壁宗主撲閃而去!
第十任畫壁宗主冷冷看著,僅是往著身後的金色****輕輕一點,就聽得‘嗡’的一聲,他背上的金色****在微微一顫下,輪舞出大片的半透明金環,密密麻麻之極,瞬間把雷電吞沒,然後把攻擊過來的雌雄斬邪劍,三五都功玉印以及黑獅骷髏金寶仗盡數彈回。
不僅如此,張落葉這邊隻感到被人生生一拳砸中胸口一樣,再次往後退了好幾步,強忍著沒把血吐出來,看來那金環的攻擊,還附帶有利害之極的精神攻擊,所以與自己精神相連的法器受到攻擊時,自己也能感到實質性的攻擊。
“就隻有這點能耐嗎?”第十任畫壁宗主淡淡說道:“剛才的金環不過是我身上天神力量自我保護發出的攻擊,連我兩成的力量都不到。僅是金環的攻擊就讓你如此狼狽,看來第一任那老不死還真是把你過於期待了。”
張落葉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地雙手袖袍一抖下,左手袖袍甩出大量的傀儡,而右手袖袍則甩出大量的紙製品,在紛紛炸裂開來後,無數的紙鶴、紙鸚、紙龍等等顯現而出,眼花繚亂之極。
他沒有就此收手,雙手捏了一個法訣後,讓三五都功玉印化成房屋般大小,然後把一對雌雄斬邪劍重合在一起,化為三丈之巨,之後往著對麵的第十任畫壁宗主一指。
頓時漫天的紙製品與傀儡配合著發出密密麻麻的攻擊,三五都功玉印輕輕一顫下,發出仿佛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而雌雄斬邪劍一個輪舞下,數十道三丈之巨的劍光瞬斬而出!
第十任畫壁宗主依舊是點了點背後的金色****,一如剛才般,大片的半透明金環輪舞而出,輕易就把所有的紙製品以及傀儡斬碎,然後把三五都功玉印的氣勢反壓回去,倒是雌雄斬邪劍的劍光,斬碎了好一大半的金環後,才被其他集中過來的金環泯滅。
“那是什麼?”看著張落葉身後站著的三個高有近二十丈的雷之巨人,第十任畫壁宗主臉露訝然的神色。
“雷戰法·天雷正法,雷神!”張落葉在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後,冷冷說道。
‘吼~’,三個雷之巨人在咆哮一聲後,越過張落葉,開始往著第十任畫壁宗主的方向靠近,它們渾身雷光纏繞,紫盔紫甲,左手盾牌,右手長矛,配上那猙獰的臉孔,好不駭然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