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頭,即墨北月一臉的迷惑對著麵前的婦人問:“大嬸,請問你是誰呀?”聲音亦是刻意的壓著改變成了稚童一般,無辜的很。
“你。”未料到聽到這樣的話,年少的婦女臉上的怒容更加一層,猛地下了台階,眼眸裏一並閃過一絲惡毒的笑容,同時伸出了雙手,一副想要推即墨北月讓她滾著下樓梯的架勢。
即墨北月就這麼看著她,神色冷淡,身體也是不曾打算避一下。
在那雙塗滿了大紅色蔻丹的手即將碰上即墨北月的身體的時候,大堂內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伴隨著聲聲痛苦的呻吟。
女子伸出的手一頓,猛然轉頭看著樓下,即墨北月則是不著痕跡的往下退了幾步台階,站在大理石的地麵上,剛才她也隻是上了幾個台階而已,而且這樓梯也並不是很長。
鼻尖下繞不掉的玫瑰香氣讓即墨北月又是蹙起了眉。
嘶啞難聽的滿含痛苦的聲音傳入即墨北月的耳中時,即墨北月突然發現還是這樣的聲音最是好聽的多了。
“哥哥——”轉頭看過去,僵住了身體的女子對著樓下的大堂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提起裙子飛快的就跑了下來。
大堂裏原本光滑的如漢白玉鋪就的大理石地麵上,此時躺著一個蜷縮著就快要縮成蝦米的黑衣人,赫然就是剛才去請即墨北月並且帶路的黑衣人,七竅往外冒泛著暗紅的血,痛苦的聲音不停地從咬緊的牙關溢出。
那女子快速的撲到了痛苦不堪的黑衣男子身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臉一扭雙眼冒火的盯著即墨北月咬牙切齒的道:“你個賤女人還不來救我哥哥?處在哪裏作甚,沒點眼力見的東西。”
“嗬——”即墨北月突然間的就想發笑,對上那冒火的眼睛道:“大嬸,你是誰本判官都不知道,還有你憑什麼命令本判官去醫治這個沒點眼力見的東西,都以為本判官是有著好脾氣的嗎?”最後的半句話加重了語氣,漆黑的雙眸之中泛著寒冰的盯著她。
好笑的緊,夫妻倆都是這麼自來熟嗎?命令的語氣讓人聽見就生厭不已。
那女子被即墨北月的話噎的無話可說,過了須臾間,施舍般的語氣再次響起:“你今天來不就是來給本夫人賠罪了嗎?如果你救了本夫人的哥哥一命,本夫人可以免你死罪。”
壓低了聲音,顯得沉沉的,卻是響遍整棟小樓:“薛城主就是這般請本判官來參演這一場鬧劇的嗎?若是如此,本判官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