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的氣氛,亮如白晝的光線忽暗忽亮折射出點點詭異的味道。大殿內吵吵嚷嚷地,喝酒的喝酒、吵鬧的吵鬧,火花對目的對目,總之一句話可以概括——應有盡有的很。
“城主大人到!”一聲響起,所有的吵鬧、劃拳、哄笑、對立瞬間全部停了下來,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皆是看向殿門口,看著今天晚上主持整個宴會的主人出現。
薛振山傲然感受著所任人注視在自己身上的注目,不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滿意也自傲,臉上的神情卻是越發的嚴肅威嚴。走到位於上階中間那屬於自己的位置,薛振山一撩衣袍坐上,雙手放在黃金的扶手上,看了一眼大廳這才一揮手開口慢悠悠的道:“各位坐吧。”說完後一雙滿是銳光的眼睛掃視了一遍在場的人之後,蹙起了眉頭。
“怎麼,人這是還不曾來齊?”刻意低沉發出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內力直直的逼近所有人的心髒,有些發堵。
這——
所有人抬頭望去這才發現那與城主的寶座隻隔了一階薄薄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高度的玉台階上擺放著的兩把顏色極其反差的玉座椅上不曾有著人。
那是——無涯宮主和血色判官的位置。
剛坐下舒了一口氣的眾人,再次把心提在了嗓子眼處。
周身釋放的氣壓再次的低下,薛振山卻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視角裏眼眸低現出了笑意。
這無涯宮主是神龍不見首尾,神秘的緊,可誰又能知道他到底要不要這城主的寶座,畢竟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權利可是極大地方便且利己。男人嘛,愛的從來不都是權利這一樣的東西嗎?
而往屆都不曾應邀而來的死亡城城主血色判官這一次倒是統統降臨而來,而血色判官坐著那頂灰白色的轎子,以一種極其浮誇卻震撼力十足的方式從天而降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女人嘛,也是愛權利的,尤其是有著極大勢力的女人。這是第一次來參加卻難保不是為了那城主坐著的黃金椅而來的。
如今都不出現,倒是給了他一個安插自己人的好機會。
舉起案桌上擺放著的酒杯,薛振山收回了自身所釋放的氣壓,剛想開口說換選大會的開場白。卻是不料,從殿門口傳來的一道空靈的嗓音就這麼直接的將他想要說出的話給完完全全的壓了下去。
“薛城主這是急什麼呢?”一道倩影緩緩的跨過門檻,高挑的身高、奇異的服裝、半麵上覆蓋著一塊玉麵具,露出來的麵容卻是像極了十歲左右的稚女,一臉的無害。
“本判官這不就來了嗎?”尾音上挑,糯糯的童音帶著的嘲諷之意就這麼的朝著坐在座位上僵硬了的動作的薛振山走去。
“嗬嗬嗬,老夫並未曾急不可耐,隻是這換選大會可是不能因為一兩個人的遲到就被延遲開始的時間的。”有些僵硬的手將舉起的酒杯轉了個彎遞到唇間,喝了下去。
“哦,若是本判官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離換選大會開始的時間好像還有半盞茶的時間吧。”緩緩地坐落在血玉拚接而製成的玉椅上,自然無比地蹺起了二郎腿。
就是這麼的一個動作卻是讓在座的不少人皆是皺起了眉頭,畢竟再是如何的不拘禮數的江湖中人,還不是都生活在一個大封建的思想統治之下。即使是再離經叛道,女子都是讓男人不屑一顧的存在。所以對於血色判官這個動作不少的人很是的不敢苟同,似乎連眉眼間都帶著一絲的譴責。
而薛振山在血色判官翹起了二郎腿的的那一瞬間在她進來的時候蹙起的眉頭此時卻是舒暢的放開下來,瞥了一眼血色判官,嘴角上揚起一抹笑意。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人呐還是謹小慎微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