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主子。”
清脆的響聲和花鈴輕喚的聲音響起,瞬間便是將竹苑裏的二樓上各自安好的寂靜之感給徹底的打碎掉了。
即墨北月從書裏抬頭望過去,隻見抱著厚厚一疊的書籍的花鈴站在樓梯處,敲著樓梯扶手的曲著的手指還保持著那原樣的觸著那扶手。
瞥了一眼花鈴手裏捧著的高高的一摞書籍,即墨北月把目光收了回來移到了麵前攤開的一本書上,同時從書的一邊移開手,朝著書桌的一邊空置的地方指去頭也不抬的開口道:“放這兒吧。”
聽到吩咐的花鈴雙手捧著高高的一摞書,朝著書桌的方向走去,卻是將視線朝著那方的圓桌旁瞧過去,一個不料,花鈴便是看見了一雙深邃的墨眸,有些始料不及猛地的睜大了雙眼,花鈴連忙收回了探究的視線,朝著書桌旁走去。
“主子。”將那一摞書輕輕的放置在了書桌角上,花鈴從那一摞書的最上麵拿起一張血紅色的硬紙往前一遞,放在了那本攤開了的書籍的前麵,眸底之處卻是帶著點點的擔憂。
這樣的一個男人……
即墨北月再次的移開了視線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張血紅色的紙張,瞥了一眼站在書桌前的花鈴,伸手拿了過來:“花郡王到王府了?”
“是。”花鈴點了點頭。
即墨北月低頭看向那血紅色的紙張上寫著的黑色凱字,輕擺了擺手,示意著花鈴離去。
當看完了手中捏著的血色的一張紙上所寫的內容的時候,即墨北月直接就靠在了椅背上,嘴唇拉起來了一抹好笑。
原來是這樣的呀。
怪不得說怎麼老是有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呢,原來是在這的呀!
還真是個熟人呐!
嗬嗬嗬……
“花鈴,去告訴他我最近會抽空見他,別亂跑哦!不然。”即墨北月坐直了身子,對著剛剛走到了樓梯處的花鈴說道。
“嗯。”花鈴轉過身子,點了點頭,隨即下了二樓。
吩咐完了的即墨北月直接將那張紙丟在了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輕伸筋骨的時候,一個轉眸卻是突然的一頓。
隻見視線所及的那桌子旁的兩個人,上官辰逸不知何時已經趴倒在了桌子上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小臉蛋卻是被自己的衣袖遮掩蓋住了一小部分,隻露出了一半;而另外一個人,即墨北月抿了抿嘴巴。
似是感應到了即墨北月在背後注視著他的時候,專心的翻看著手裏的書的孤念墨將握著的書本撂在了桌子上麵,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好了?”
一句話落,更是讓即墨北月的嘴唇再次的輕抿了抿,恰時,一陣微風從那敞開了的窗戶吹了進來,吹涼了即墨北月的一身。
“攝政王是打算何時歸自己的府邸呢?竹苑裏可並沒有客房以及空房一類的。”朝著那方向走過去,即墨北月將目光均都是放在了那趴在桌子上麵睡著了的上官辰逸。
頓住腳步,彎腰把那地上掉落的一本顯然是從睡著了的上官辰逸的手中滑掉的書撿起來,合好放在了桌子上,身旁卻是響起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榮華郡主就這麼的忍心趕一個身有殘疾的人獨自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人回去嗎?”
即墨北月在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伸出手剛要扯下上官辰逸衣袖的動作就那麼的被停住了,頓在了半空之中。
“攝政王說笑了。”繼續的把上官辰逸遮擋在臉布的一小塊衣袖給扯了下來,即墨北月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