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還真是性情中人啊!愛美人,那愛不愛江山呢?”
“你愛嗎?”
細雨伶仃,撐著一把朱紅色的傘,即墨北月站在驛站門檻處前的台階上,並沒有下去和其他人一樣披著蓑衣站在那裏迎接著上官辰逸的到來。
當然,這種特權還有著一個人享受著。
即墨北月聞著那鼻尖下充斥著的淡淡的桃花香氣,不語。遠望著那僅僅還隻是能看得見一點點的輪廓的步攆,腦海之中卻是浮現出了之前不久的兩句對話。
“你愛嗎?”
她愛。
她愛這個江山,很愛,也終有一天要把這江山握在手心裏。
隻因,這江山,該冠以的——是即墨這個姓氏,卻不該是上官!
所以,她愛。
回神再定睛的朝著那原處步攆遠望過去的時候,鼻尖下的桃花香氣卻是忽的多了漸許,耳畔亦是響起了聲音。
“白公子想什麼想的那麼的深,竟是連本宮的話都沒聽進去一二?”樓蘭聖女撐著一把白色的油傘,朝著即墨北月的這邊走來,漫步。可這台階的距離也不不適很寬。
即墨北月抬腳向後上了一個台階,鞋子的後麵抵在了那木門檻。
“白某失禮了,不知聖女想問白某什麼問題?”即墨北月依舊平視著。
看著眼前向著後麵退了一步的不知是誰的白公子,樓蘭聖女停下了步子,回頭遠望了一眼那漸行漸近的步攆,帶著傲意冷霜的臉龐蒙著麵紗,回過頭來:“白公子不知與攝政王是何種的關係?”
“友人。”淡漠的兩個字,不添半分的情感。
“是嗎?友人,那白公子可否在告訴本宮,又是哪種的友人呢?”樓蘭聖女深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襲普普通通的雪白衣袍卻是被硬生生的穿出了如竹子般高潔一般。
女扮男裝的話,這露在外麵的四官卻是不對,這身高亦是高了許多,隻是——這雙被蒙住的眼睛。
“哦~,聖女怎麼這般的關心兄長的呢?若是在下不曾記錯的話,這兄長似乎上個月,才剛被我大周的孝旭帝賜了婚,而賜婚的對象,也不是您?真是令白某奇怪的很。”
那步攆越來越近,儀仗隊也越來越近。
即墨北月依舊平視著,沒有看著那樓蘭聖女,鼻尖下的桃花香氣卻是讓即墨北月不著痕跡的有些蹙起了眉頭,卻是不回答那明顯是帶著些許暗示意味的問話。
“白公子何須犯奇怪,這一路的路程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是一兩天的行程就夠得,這一路上,本宮覺得和所有人打好關係聖諭也能更好的完成。”樓蘭聖女那眉眼之間帶著的冷意似乎更重了些許,轉身撐著白傘朝著原來的位置走去。一身的白紗,配合著那一把白色油傘,更是讓她在雨天裏更加的奪目。
“下官篌竹領平洲驛站上下所有官員恭迎六皇子。”披著一身蓑衣的篌竹站子啊最前麵,帶著一眾人等對著那個從步攆之中走出來的上官辰逸行起了禮。
“都起來吧。”上官辰逸一出步攆,拿著一把比他大的多的黑油傘對著一眾人拂手道,一雙眼睛卻是極快的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他想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