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即墨北月倒抽了一口冷氣,後背直接的‘砰’的一聲直接就被砸在了那後麵的的床榻之上。
即使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床踏上也鋪了錦被,但是身上壓著一個男子的重量,硬生生的砸在那床榻上,還是有著痛意的。
“孤念墨,你給我起來,孤念墨!”即墨北月覺得自己要被孤念墨給氣炸了,雙腿被抑製住了,隻好用著還能掙紮的雙手不斷的掙紮著。感受著那呼吸清晰的‘觸碰’著她的脖頸,一一下一下的,讓她隻能不斷的搖著頭想要擺脫那脖頸上傳來的怪異的感覺。
“孤念墨——”剛再次的喊了一遍名字,即墨北月的聲音就突然間戛然而止,不斷的掙紮也瞬間便像是被摁了開關的一般也瞬間便是停止了下來。
被迫向上望著承塵的雙眸中此時卻是帶上了不可置信,滿滿地。
感受著那脖頸處忽然之間帶上的粘稠,以及那不知是什麼東西似的從她的脖頸處緩緩地一寸一寸的開始往下墜著一寸一寸的流淌著。
本來包圍著她的薄荷沁涼之中此時卻是帶上了那麼一點點的膩甜,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膩甜,讓即墨北月所有的掙紮全部都停止了下來。
“孤、念、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孤念墨的手臂,聲音輕柔了不少,帶著小心翼翼。
安靜了許久,久到即墨北月一直盯著承塵的眼睛都有些發酸發澀的時候,孤念墨那溫潤的聲音終於的響了起來,隻是似乎帶上了些許的涼薄。
“除了苦肉計,你就什麼都沒學到嗎?”
“什麼?”即墨北月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跟不上孤念墨的步伐,無論他開口問什麼,她說的最多的就隻有什麼這兩個字了。
突然膝蓋似是被什麼一頂,即墨北月便是感覺到了那處的酸痛感。
即墨北月將目光從承塵之上移開透過了那一直便就沒有關上的窗戶,抿了抿嘴巴,仰望著星空不語。
那膝蓋處的兩指不斷的壓著,那酸痛感不斷的加深,本來睡了一覺之後好了許多的雙腿此時卻是因著那一邊的指壓開始加劇的僵硬了起來。
終於,須臾之後,即墨北月開口了。
聲音帶上了飄渺:“孤念墨,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對吧?”
即墨北月並沒有沒有把頭轉過來,依舊是對著那掛滿了星星的夜空。
徐徐的涼風帶著寒意拂來。
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對吧?
除了合作,其他的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對吧?
也不會有,對吧?
身上的重量在逐步逐步的減輕,膝蓋上的指壓也沒有了,而即墨北月卻是保持著那姿勢不動半分。
孤念墨站直了身子在床踏上,一雙墨眸此時亮的驚人,薄唇上染上了一層耀眼的血跡。
修長的手指輕抹了一下,孤念墨俯視著即墨北月的側麵,輕啟了唇:“不然呢?”
輪椅滾動的聲音,門再一次的“哢吱”聲。
房間裏便是隻剩下了僵硬的躺在床榻上的即墨北月。
這一次的大氅並非嚴嚴實實的裹住了她,從窗子外湧進來的涼意覆蓋了即墨北月的正麵。
屋裏的暖意和床榻上的涼意交織在一起,讓人腦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