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攝政王值得嗎?”青顓走到了窗邊,看了一眼那帶著風帽走出茶館在熱鬧的大街上漸行漸遠的背影,低下頭來用著指腹摩挲著手中輕小的青花瓷瓶。
“值不值得,青城主怕是比本王體會的深。”孤念墨還在運來的位置,手裏拿著的是即墨北月隨手遞過來的漆木盒子。
一句話,便就徹底僵硬了青顓全身。
滿臉的苦笑溢出,青顓壓著嗓子:“是啊,怎麼不會值得啊?”壓低的聲音低低的,卻是回答了自己之前尋問的那個問題。
“多謝攝政王的酬勞。”盯著手中的青花瓷瓶,青顓輕聲道謝。
站在窗前良久,再轉過身的時候,已是除他之外再無其他人。
但願,您——不會後悔。
即墨北月漫步在熱鬧喧嘩不止的街道上,踩在青石板上的積雪層上,攏緊了身上滿是絨毛的雪白色的大氅,卻不是昨晚那個隨她一起入了海的那個。透過風帽看著覆上了一層雪茫茫的世界。
而不斷觀賞著四周遊蕩著的上官辰逸卻是遇上了纏人麻煩。
“小弟弟,你叫什麼啊?”滿身的綾羅綢緞,滿頭珠玉翠釵,恨不得都叫別人知曉她有錢的很。
而這幅打扮的‘貴婦’此時卻是毫不在乎的蹲了下來,滿是橫肉的臉上有些可以稱作上柔和的光芒。
而那些柔和在上官辰逸的眼睛裏自動就歸為騙子一類。
大風不著痕跡的上前了些許,保護著他的主子,防著那蹲在地上的‘貴婦’。
那‘貴婦’看上官辰逸不理會她,繼續的擠出了幾層笑容。從身後氣喘籲籲剛剛買回一串冰糖葫蘆的丫鬟手中把那冰糖葫蘆拿了過來,厭棄的瞥了一眼那在這寒冷的天氣裏跑的滿頭大汗的丫鬟,轉過身繼續的哄笑著壓低聲音柔著道:“小弟弟,你看,這冰糖葫蘆可真是香呢!酸酸甜甜的,小弟弟你這麼可愛,姐姐就送給你了好不好?”
上官辰逸和大風徹底被那姐姐兩個字給惡心到了。
我勒個去,這樣的叫姐姐,那還讓人活不活了。
滿臉的脂粉甚至塗得比那雪都要白的似的,雙唇塗得紅紅的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那傾盆大口的女鬼一般;更是讓人接受不了的是,這張大餅臉上還畫著兩條彎彎的柳葉眉,讓人看著就莫名的想要發笑。
上官辰逸突然的一咧嘴,對著那‘貴婦’就是猛地甜甜的一笑;沒反應過來的‘貴婦’被這甜甜的笑容給迷得愣神,卻是上官辰逸接下來就是一腳,踹的她直接就成大字的仰躺在了雪層上,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嚎。
雖是下了雪,積了雪層,可下麵卻是貨真價實的青石板啊。
這一摔,那尾椎骨可就……
大風光是想想就尾椎骨有些疼,手往後側了側。
“給老娘抓住那個小兔崽子!去給老娘抓住他!”還沒被從地上扶起來,那‘貴婦’就開始指使著身後的下人,不斷的喊著罵著。
四周都是駐足的看熱鬧的人,在看見上官辰逸的時候,都是忍不住的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麼美的娃怎麼被自己的爹媽給賣到了清樓裏了,怎麼忍心賣啊?這下還惹怒了花媽媽,這不是自討苦吃嘛!回去怕是少不了苦吃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