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南發洪災了。”將剩下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即墨北月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什麼?”
即墨北月有些驚訝的看著冷莫風。
江南發洪災了?
怎麼會這樣?
即墨北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孤念墨,他肯定知道,即墨北月沒來由的肯定著。
孤念墨的手掌心在即墨北月那充滿著疑惑的眼神中覆上了她的腦袋,輕撫了撫。
沒收到解答,即墨北月隻好注意的去聽他們的談話,不再選擇插嘴,不斷的拍著上官九那還沒平複下來的顫抖的背。
“是嗎?那可真是不巧。”沒有接話,孤念墨舉止優雅抬起手提起那擺在一邊的白瓷酒壺倒了一杯酒。
淡淡的酒香就霎時的彌漫在了暖亭那連呼吸都是暖的空氣之中,即墨北月聞著這酒香便是將目光移到了那被修長的手指端著的酒杯。
“攝政王就不擔憂你的子民?還真是冷血無情呢!”說著這話的冷莫風將目光卻是再次的把視線投向了盯著酒杯的即墨北月,這般的對比似是有著不少的嘲諷的一般。
晃蕩著手中的酒杯,孤念墨隻是盯著那酒杯中的那清澈透明的酒水並沒有開始想要品嚐的意思。聽著這暗含著嘲諷意味的一句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子民?上官家的子民關本王何幹!”冷漠的語氣與之前沒有半分的差別不同。
卻是這般的語氣讓冷莫風的雙眸閃過了一絲複雜,意味深長。
是啊!
何幹!
上官九被提到姓氏的時候猛地一抬頭從即墨北月的肩膀上離開,轉過身子自然而然的依偎著即墨北月的懷裏,滿臉的懵懂和不解、困惑的看著她的風哥哥以及那個自小起母後就讓她遠離、卻是很美很美比風哥哥還美的一個大哥哥。
“倒是本世子疏忽了,這天下於攝政王、於本世子都無任何關係、任何瓜葛。”對上了上官九那滿是稚子懵懂的眼神,冷莫風安慰的牽起了笑容,隻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是鄭重的過分,像是在迫使著自己去分離著一個界限的一般,不容自己踏過線。
而冷血,他也有。
“回來之日,如何?”再次的輕敲起石桌麵。
修長的手指放下了酒杯,對視著冷莫風良久。那雙墨眸之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深邃的不見底。
須臾之後,一字‘好’打破了暖亭中的沉默氣氛。
還沒喘口氣的即墨北月又被接下來同樣的沉默氣氛再次弄的大氣不敢出,隻好盯著那裝著那帶著淡淡的酒香的上好佳釀的白瓷瓶轉移著注意力。
“那世子,要的是什麼?本王可不認為世子費了力氣來本王這小小的庭院僅僅是為了助人為樂。”再次的輕抿起了那酒,孤念墨的話亦是響起。
“攝政王還真是,一點也不給風緩的時間。”接過了話茬,冷莫風淡笑著出聲,笑意之中帶著七分的疏離。
不知是不是錯覺,即墨北月總感覺在孤念墨說了那句話的時候,冷莫風的臉色有著些些的變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