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完,墨龍便是抬起了腿,便就扯開了那女子的拉扯,亦是同樣的大步離開。
隻留下那女子哀嚎在甲板上不得動彈。
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即墨北月便是拿掉了頭上戴著風帽和解開眼睛上綁著的綢緞帶。隻是,一手裏卻是捏著那粗糙的木麵具以及那兩袋被上官辰逸硬塞過來的糖糕和山楂糖。
而且,坐著一切的時候,即墨北月都沒有掃視著屋內那個人的存在。
緩步走到了床邊坐下,將包著山楂糖的紙袋打開,掏出一塊放在了嘴巴裏含著。雖是山楂糖卻也隻是那山楂塊之外包裹著一層糖衣罷了,帶嘴裏的糖衣化了,便是將那山楂塊咬碎吃了下去。一瞬間,酸酸甜甜滋味遍布口腔。
吃完了之後,即墨北月褪去了大氅走進了淨室,整個過程就似是房間裏除去她便是沒有另外的人的一般。
而那邊坐在書桌前處理著文案的人,卻是將著一張紙揉成團丟在了廢紙簍裏。
當穿著一身白色寢衣鬆開了一頭青絲的即墨北月走出淨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副木質麵具。
連忙的上前了兩步,從那手中拿回來了麵具,卻是沒有對上孤念墨一眼。
孤念墨卻是掃了一眼已是就寢模樣的即墨北月,也沒有先是開口。
即墨北月從床上抱了被子鋪在地上,鑽了進去,將那木麵具和兩袋吃食放在了枕頭的一邊,閉上了眼睛,睡前假寐著。
原諒她真的沒有那麼厚臉皮的去在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同床不共枕。
她怕她真躺上了,接下來一句不鹹不淡的“下來”就會讓現在這樣沉默氣氛多了一層尷尬;那時,她就真的沒有勇氣去戴著這間屋子裏了。
這樣,就好了。
不疏不近。
沉默著。
假寐著的即墨北月卻是完全沒感應的到,一雙銀白色紋著金線祥雲的靴子就停駐在了她的枕邊。
還是那件茶樓,還是那間雅間,還是那兩個人。
黑衣男子依舊佇立在窗邊眺望著,即使,現在的天已經完完全全的暗了下來,有的商鋪點起了燈籠,有的商販卻是收了攤回家去了。一眼望過去,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入眼的。
“查到了什麼?”音調平平。
“回主子,那個公子是同大周攝政王、六皇子一行人一同去江南,介紹說是攝政王的弟弟,喚白墨。還有的是——”滿是恭敬,卻是有些吞吞吐吐。
“哦~他的弟弟,還真是少見。看來,這趟大周之行倒是多了幾分樂子了。還有什麼?”語氣中似是上揚了一點,但卻還是那般的平淡。
“還有的是,那個白墨買走了主子您雕刻的那副麵具。”語氣還是帶著猶豫。
這一話落,便是聽聞一聲脆響,那窗棱上斷了一截,一塊木頭分離了開來。
“那,可就是真的有趣了。”這次的語調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滿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