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波無瀾平平淡淡的敘述完後,冷麟便就是站直著身子砸一旁等待著。對著那滿地的奏章無動於衷熟視無睹,像是沒看到的一般,佇立著,目不斜視。
這邊冷靜敘述著的冷麟,便是沒發現那上首那他們大周的天子,一刹那間,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叫做害怕的光芒以及一旁跪著的源天微微發顫的雙手。
恢複了平靜的孝旭帝對著冷麟擺了一擺手,待著冷麟出了禦書房之後,孝旭帝便是將目光投向了依舊還跪在地上的源天方丈。
“起來入座吧。”
捏了捏蹙起的眉間,孝旭帝坐了下來,對著源天方丈無力的揮了揮手,內心卻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個叫做白墨的隨行少年卻是能同沙魚群對話。
怎麼會?
這種靈力怎麼還會存在在世上?
明明……
捏了捏緊皺著的眉頭,想了許多,卻是終究沒有說出口。整理好了思緒之後,孝旭帝重歸了原先的模樣,無害似是書生儒雅的麵相,根本不見了之前那動了大怒時候的滿腔威嚴。
“這就是預兆?”
疑問的話,源天卻是自覺地鄭重的點了點頭,肯定了孝旭帝的話。
白墨。
麵前的宣紙上出現著這兩個大字,孝旭帝盯著良久,終是淡定的用著手中的毛筆在這兩個字上麵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源天可還記得白墨這個名字嗎?”語氣卻是好像老友相聚一般的對話,卻是讓僵坐在位置上的源天猛地渾身一抖。
將手腕上的佛珠撥回了虎口的位置,源天捏著念了幾句的佛語靜下了心,這才開口對著上頭的人說道:“老衲怎麼會忘記?”平靜無波無瀾的語氣卻是讓坐在上首拿著毛筆的繼續不知寫著寫什麼的孝旭帝頓了一下動作,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似是夾雜著的是些許的嘲諷之意。
“是啊,你怎麼可能會忘記白墨呢?就是朕忘記的了,你源天方丈可以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忘記。嗬嗬……”收了筆,將麵前的宣紙揉成一圈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孝旭帝抬眼朝著源天看過去。隻是,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段話中的源天方丈四個字卻好像是加重了音的一般。
“死了一個白墨,又出現了一個白墨,源天方丈可有何對策?”
捏轉著的佛珠的手指頓了一下,源天方丈似是思量一番才回答著:“天賜凶兆、貴女失貞、處子有孕、通世間靈物。”
通世間靈物!
這四個字一說出來,孝旭帝的眼眸一閃。隨後便是開始敲了敲案桌,一下接著一下。
“皇上,據老衲所知,,這白墨,可是攝政王的賢弟。”
“滾出去!”
本來還平和不似是一般君臣談話的的氣氛,在這會兒便是瞬間破滅掉了一切,指著禦書房的門,嗬斥道。
“老衲告退。”源天方丈站起了身子,朝著門外走去,隻是那步履較之來時有些僵硬,額頭上的烏青也有些泛紫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