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前台接待看到許東初扶著一個年輕女人進來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驚訝錯愕的表情。
見接待呆愣愣的瞧著自己,許東初用手在前台敲了敲,笑著說:“阿姨,不認識我了?”
“認識。”接待訥訥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小子比六年前成熟了許多,但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認得。以前就是他帶著一幫小混混,在這條街上整天惹是生非,招待所的玻璃不知道被砸了多少回了。
他不是因為殺人被判了刑嗎?怎麼回來了?難道是越獄?
要了間房,許東初一手扶著女人,一手打開房門,那女人癱在他懷裏,懶懶的嘟囔著:“這是哪啊,這不是我家。”
許東初沒好氣的說:“你吐了我一身,我總得找個地兒拾掇拾掇吧。等會兒就送你回家。”
按下開關,漆黑的房間瞬間亮堂起來。招待所的房間比較簡單,十七寸彩色電視、電風扇、一張雙人床,床頭櫃上放著一盞台燈,床單雪白,鋪得很平坦整潔,看著很舒服。
許東初扶著女人走到床邊,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女人那豐腴柔軟的嬌軀立刻在床上打了滾兒,嘟噥著轉過身去,裙子下那圓滾滾的屁股卻越發的凸翹出來。許東初忍不住在上麵摸了一把,女人立時發出一陣夢囈般的聲音,像小貓兒似的。
瞧著這海棠春睡般的美景,許東初心中不禁一陣酥麻蕩漾,低頭在她那不滿紅潮薄暈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有吻了吻薄如櫻瓣似的朱唇。
14歲就跟著於老歪出來混,經常見那些所謂的大混混帶著打扮妖豔的女人來小旅館、招待所開房間,那時候小,懵懵懂懂,等到開竅沒多久又蹲了監獄,這一過就是六年。六年啊~!
“你在這裏乖乖的等著,我先洗個澡。”許東初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聞了聞,眉頭一皺:“耶~!真臭!”
招待所有澡堂,不過在院後邊,隔了好幾條巷子。許東初剛一離開房間,原本醉的如軟泥似的女人,竟然軲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警惕的望了房門一眼,隨即在他丟在床上的行李包中翻了起來。
行李裏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外,竟然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女人不禁輕蔑的哼了句:、“這土老帽,竟然一分錢也沒有。”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女人急忙拉住行李包拉鏈,翻身躺了下去,閉上眼睛繼續裝醉,嘴裏不停地呢喃著。
許東初走進房間,此時的他赤裸著上身,健碩的肌肉上滿是刀疤。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大把十塊錢人民幣,還有兩張一百的。
“差點把錢帶澡堂裏,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被人偷了可真得喝西北風去了。”許東初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在房間裏四處尋找這,最後將錢小心翼翼的房間裏床頭櫃的抽屜裏,好用裏麵鋪著的報紙蓋上,做完一切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警惕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眼,見她依舊閉著雙眼,呼吸均勻,睡得很沉穩,這才放心,起身出了房間,朝澡堂走去。
那女人立馬坐起身來,打開抽屜,從報紙下麵將錢拿了出來,數了數,足有五百多塊錢,嘲諷似的說了句:“這土老巴子,遇到姑奶奶,活該你倒黴。”
許東初洗完了澡,回到房間準備春宵一刻的時候,房間裏卻是空空如也,睡在床上的女人竟然不知了去向。愣了愣,心想,莫非是上廁所去了。可找了一圈,也沒見人,便去樓下前台問,接待阿姨見了他就好像見了瘟神似的,嚇得向後縮了縮,支支吾吾的說:“那…那個姑娘走了。”
“走了?”許東初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跑上樓,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倆麵空空如也。
“我草!”許東初第一反應是上他媽當了,第二反應是喝他媽西北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