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長篇職場商戰小說,也是一部人性圖騰。細節真實、幽默、殘酷、哲學。同學們要多多推薦、多多收藏哦。
你若渴了,水就是天堂;你若痛了,麻醉就是天堂;你若愛了,生和死都是天堂。
作家出版社出版,全國新華書店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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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火車巧遇
幾年前,我從深圳到北京發展,邂逅一個沁人心脾的美女。
她叫望月。
望月靈異媚骨,似《聊齋》狐仙,幽怨而滄桑,隱約有鬼魂附身。
那年,望月25歲,我27歲。
相視的一刹那,望月在昏幽中淡然一笑,勾人魂魄。那一刻,如果給我一口油井,我會讓地球高潮,會讓月球心跳臉紅。
這個玲瓏剔透的女孩,沒想到後來竟在一個**與人民幣一樣堅挺的都市,以一種非常方式去祭奠人性與愛情。
那年月,除了我們的身高和工資沒漲,什麼都猛漲。長得最鼓凸的是房價、性用品和殯儀館的花圈。家很動蕩,性很虛假,死亡很奢侈。一群漲價的幽靈,像空氣一樣四處遊蕩。
風水最怕移動,命運在乎遷徙。人不能隻學會適合環境,還要學會選擇環境。北上跋涉,就是為了尋找契機。
傍晚,我登上深圳開往北京的K8848次快車。
列車緩緩而動。我從行李包裏取出一個精美的紫砂壺,泡了一壺觀音王,把清香純美的茶湯倒進一個陶瓷小茶杯。茶香隨著蒸氣嫋嫋飄起。茶壺和茶杯放在走廊窗戶下的小桌子上。桌子旁邊有個小凳子。
我坐了下來,慢慢品茶。品著噪音中的寂寞。品著生活的苦與澀。品著人生的流暢與粗糙。然後,看窗外一閃一閃而過的瞬間風景。
一排排大樹小樹從窗前掠過,遠處房子如水彩畫飄過。眼前的一切像電影,像運程,像生命,像人生,一眨眼就成了真實的夢。
看累了,就想女人。想累了,就看風景。然後又品茶。
吵吵鬧鬧的男女混合聲音。開門上廁所的聲音。打牌的爭吵聲音。賣盒飯的吆喝聲音。曖mei的唧喳聲。很近,又似乎很遙遠。
第一次拋棄深圳,到遙遠的北方,還真不是滋味。
在一個城市呆久了,流著這個城市的血,分泌著這個城市的激素,散發著這個的體味,流著這個城市的汗水,所有的牽掛都是一條鋼絲繩,越磨越亮。我突然很佩服徐誌摩這小子,離開一個地方能“輕輕的,我走了”,能“不帶走一片雲彩”。
也許詩人天生就比別人喜新厭舊。
漸漸地,燈暗了下來。所有的嘈雜聲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偶爾的呼嚕聲和曖mei的動作聲。
不遠處的上鋪,一對戀人正在接吻。他們唇舌接觸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隻有潤滑聲。越寂寞越像盲人,聽覺特別靈。
我起身,又泡了一杯茶,放在幽暗的桌上。窗外,魚龍混雜,高大與矮小並肩,淺薄與深沉交錯,如一個黑色的大染缸。
一對男女從我身邊走過。
女的聞到香氣,稍稍停頓,鼻子刻意嗅了嗅,隨口對男的說:“真香。這香氣讓人感覺好舒服,懂得品這種茶的人,絕對要修煉十年的茶道。”
我側臉掃描了他們,兩個差距很大的身影:一個肥碩粗壯,走路笨拙,像一頭直立行走的河馬;一個鬱鬱幽雅,輕盈潤滑,像一位善良的妖精。
這種女孩似乎在童話故事裏才見過。
我說:“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