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幾乎沒有夜生活。三裏屯那兩排小酒吧,寒酸而壓抑,缺少氣氛和格調。而那些大公子級別的消費場所,如天上人間這種神秘場所,我們望而卻步。
心裏潮濕的望月,每天呆在宿舍都很無助。這天下班後,她在公司樓下等候我和大漢。大漢尾隨我而來。
望月說,吳哥,咱們晚上跟大漢哥三人去泡酒吧?或者去天上人間腐敗一次。
我知道望月活得累。在深圳壓力大,生存環境殘酷,來北京也感覺不到好到哪去,天下烏鴉一般黑。她是想發泄。
我說:“酒吧其實沒意思,烏煙瘴氣的。天上人間不是我們消費的地方,家裏還有老人要我們供養啊。”
大漢走了過來,聽到我和望月的對話,說:“去吃飯吧,然後打個車回宿舍,在車上聽北京的哥侃大山最有意思。”
“那有啥意思?!”望月表示鄙視。
“你不知道,那天我被一個的哥笑得肚子痛,他們其實壓力也很大,也很悶,但他們會給自己減壓,我們應該學學他們。”大漢說。
“有什麼笑話這麼厲害的?”我問。
“那天我上車,北京的哥就開始侃了。他問我,大哥,考你一個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好嗎?一個男人有尿道炎,小便時感覺有點像堵塞了,不順暢,你覺得該怎麼辦?”大漢說。
“這也算腦筋急轉彎?”望月又表示鄙視。
“我還沒說完呢。我當時就回答的哥說,買點消炎藥或者去醫院打一針啊。的哥馬上笑我傻。我問他答案是什麼,你們知道他怎麼說嗎?”
“整個切掉唄。然後再安裝一個新的。”望月說。我不禁撲哧一聲。
“把整條尿道抽出來,換一條克隆的。”我說。
“正確答案是,拿一根牙簽,插進去疏通疏通尿道,不就通了嗎?”大漢一說完,我們笑得腰差點沒斷掉。
笑完,望月說:“大漢哥有時確實傻,就跟傳說中那個傻子一樣。”
傻子還有傳說的?不會是新聊齋故事吧?我問。
這個故事難道你沒聽說過?望月問我們,我們都搖頭。
望月頹廢而無聊地講著一個不知從哪裏批發來的故事:
longlongago,北京海澱區中關村有個人很傻很傻,傻得實在不能再傻了。有一次,他哥哥跟他嫂子正在行房事,他突然破門而入,哥哥正好壓在嫂子上麵,哥哥甚是尷尬,騙他說,我們在做運動,鍛煉身體,因為天氣有點冷,做了運動就不怕冷了。
從此,傻子就知道,男人壓在女人身上是在做運動。
後來,有一個早晨,傻子到廣場上看人家晨練,有個男人正在地上做俯臥撐,傻子看了不禁哈哈大笑。那男人罵他說,你這傻子,這有什麼好笑的。傻子反笑他說,你才傻呢,下麵沒有女人,你還一個人在做運動,沒有像你這麼傻的人了。
大漢聽了大笑起來。
我說,下次大漢要做俯臥撐,一定要請望月躺在下麵,否則被人看到了,就太傻了。
大漢對我說,被你看到嗎?
我說,我們三人如果演這個故事,誰演傻子最合適?
望月脫口而出:非大漢莫屬,外型簡直不用化妝。
我說,那幹脆我們回去宿舍把這個故事演了?拍成DV,放在我的個人主頁上,說不定人氣大增,引來風險投資商。我們就取名為《一個傻子發現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