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圳返回北京,沒再發現房東太太來洗澡。也許她家的熱水器已修好。但她半夜來洗澡並遺下乳罩之事,讓我一直覺得很蹊蹺,難道有什麼玄機?
時間讓玄機在我腦裏慢慢淡化。
周末上午,我還在夢中,就被敲門聲吵醒。
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顯得很熟悉的樣子,一點都不尷尬。他中等身材,從氣質上看,是個上班族。
“這房現在是你住啊?新來的辦公室主任吧?”他問。
我睡眼朦朧:“你是?”
“嗬嗬,我是你的前任,姓徐,叫我老徐好了。我六個月前就住你這屋。”
還好是我的前任,不是我的前世,差點嚇了我。“哦,請進來坐坐。”我說。
老徐說,他搬走時,有幾本書裝不進行李箱,沒拿走,故意扔進床底下,怕被收拾掉,今天正好路過這,上來拿。
他走到床前,趴下來看床底下,說:“書還在,有5本。我拿走啦?”
“拿吧。”
老徐說,兄弟有所不知,我當初也是從深圳被富豪公司招聘來北京的,但在公司混了幾個月就離職了。職場其實哪裏都一樣。
我問,現在哪高就?
在搜狐人力資源部混飯。他用手指托了托眼鏡說。
老徐邊聊邊從陽台拿了根頂衣架,把書鉤出來。他拿了書,用手肚子擦擦灰塵,說,這些書都是那些大牌公司的牛人寫的——其實也不是他們寫的,都是槍手代筆的——其實也不是槍手寫的——隻是槍手東抄西抄別人的,整合起來就變成自己的了。這世道啊,嗬嗬。
老徐邊說邊走,到洗手間門口,看到那個小巧的洗衣機,摸了摸說:“這是我用過的,很有感情啊。當時,我剛搬來時,沒有洗衣機,是房東太太從家裏搬過來給我用的。”
這話讓我突然感覺很怪,為什麼又是房東太太?她為什麼要送洗衣機給老徐?
我問:“房東太太怎麼那麼好?”
“嗬嗬,好不好,我也說不清。嗬嗬。”老徐似乎不想把話說清楚,或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這個社會,沒有利益關係,誰會對你好啊?除了你媽媽。”
“難道有什麼玄機嗎?”
“嗬嗬,嗬嗬。沒啥大不了的事。你忙吧,我走了,打擾了。”老徐說著,右手食指托了托眼鏡,轉身就要閃人。
我拉住他,半開玩笑地說:“別走,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出這個門,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老天,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告訴你吧,你是辦公室主任,人家對你好,是想堵住你的嘴,明白嗎?”
他的話讓我感覺房太太有點神秘。難怪房租會比市場價貴。
這神秘感,一直伴我到聖誕節。
這是香港最長的節日。有的企業放假長達一個月。
早在一個月前,我每次跟翁紅通電話,就提起聖誕節約會的事。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翁紅盼來了。
星期六傍晚。我開車去首都國際機場接她。
多日不見,翁紅更加嫵媚迷人,膚如凝脂,潤唇滑舌,爽齒甜津。我們在車內瘋狂擁吻。
正當我低頭貪婪地親吻翁紅的脖子時,走過來一個保安。翁紅趕緊穿上衣服。車窗全部貼了玻璃紙,保安看不到車裏的內容。他敲了敲玻璃窗,比手劃腳地示意說,不能把車停在過道,趕緊開走。
我輕輕地安慰一下翁紅,整理了她的衣服,迅速把車開走。
到了新街口,翁紅看到一家世界名牌內衣店,突然說:“停!”
我問:“幹嗎?”
“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帶其他內衣,我去買一件。”翁紅說。
在店門口停了車,我隨翁紅進入內衣店。
翁紅挑了一件紅色34C乳罩,進試衣間試穿。我在試衣間門口問:“自己穿多大的,還不知道嗎,幹嗎還要試?”
翁紅羞澀地說:“最近好像長大了點哦,比較緊。”
我迅速幫她關上門,怕這句話飄出門外,被別人聽到。
很快,翁紅打開一個門逢,說:“哥,進來幫我拿一下皮包。”
我進去,發現牆上的掛鉤壞了,還沒修,她的包沒地方放。
翁紅剛解開乳罩,雙乳鼓得像要跳出水來。我說:“好像她們真的長大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