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午餐閑聊
會議拖到十二點三刻結束。我的慢性胃炎,就是那時經常開長會被開發出來的。
剛回辦公室,望月就給我發短信:“飯飯去。”
我走過望月的門口時,故意不去看她,怕別人說閑話,抬著頭一直往前走,就像一個昂首挺胸的兵。
望月隨後跟了出來。
我的辦公室在尚總隔壁,排列倒數第三間。望月的辦公室在第四間。我對麵是副總辦公室。
副總姓李,跟尚總關係親密。所以怕人際關係複雜,我很謹慎。
我們和望月選擇在食堂最角落的那個桌子坐下。桌子是圓的。
剛坐下,大漢也來了。
大漢本想在我旁邊坐下,突然又改在望月旁邊坐下。
大漢說:“北京的冬天,讓我某個最不應該蕭條的地方蕭條了,聞到望月身上的香水味,我才知道自己還是男人。”
望月說:“去,老不正經的。”
看得出,望月相對比較喜歡我,這讓我充滿自信。
大漢說:“好幾個月沒聞過香水味了,真的一聞到香水味,體內有點那種春潮澎湃的感覺。”
望月說:“就你會亂說,我們頭怎麼會對香水味沒有感覺?”望月指的“頭”就是我,他們倆認為我是深圳來的帶頭人。當然,也是為了方便找我派車,拍拍馬屁。
大漢說:“我們頭剛剛有女朋友來慰問過,當然裝得一本正經啦,要是沒有人來慰問,我看他比我還煩躁。”
“是嘛。”望月說。
“曆史以來,男人都是這樣的,那些有三妻四妾的官僚們,總是對別人的男女私情罵不絕口,而自己暗中卻奢淫無度。”
“我說呢,難怪吳哥突然容光煥發起來了。”望月雖然說得很瀟灑,內心卻有一點點吃醋。
大漢看著望月,開玩笑說:“對了,望月,什麼時候我們倆也互相慰問一下?”
望月是個見過世麵的人,自然不會生氣。也是因為知道她這個性格,大漢才敢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望月說:“結過婚的人,或者有固定女朋友的男人,最好不要離開你的女人,否則很容易出事。男人一旦不是處男,就像水龍頭壞了一樣,你想從外麵堵住水,幾乎是徒勞。”
大漢說:“看來望月很有經驗,經常幫別人堵過水龍頭。”
望月說:“我隻會跟我愛的男人修理水龍頭。”
我在一邊聽他們調侃。突然問望月:“結婚過的女人如果離開男人,就不會出事嗎?”
我是想知道翁紅在香港會不會“出事”。因為我沒有在她身邊。
“女人不會,一般不會。除非有點真感情,喜歡那個男人,才會慰問他。”望月說。
“那我們同事多月,已經有點感情了,你就慰問我一次好了。看在我這個困難戶的份上,你就大發慈悲吧。”大漢開玩笑說。其實,他希望這玩笑變成真的行動。男人都是這樣的,一半是愚蠢,一半是智慧。
望月說:“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啊?”
“女人都是這樣的,還沒進男人懷裏的時候,都很潑辣,一旦進入男人溫暖在懷裏,說話就柔得像純牛奶。不過,說實在的,就是望月同意慰問我,也不方便。我和望月都跟別人住同一套房,不像我們頭這麼舒服,自己住一套。”大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