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嗯。”他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啪!”他突然又將茶杯放了下去,茶水濺到到處都是。“你說二十多天以前?”
大長老點了點頭。
“二十多天,實氣三雲!這一天得......”他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大長老慢慢品著茶,欣賞著南門陽的表情,這讓他很是舒坦。
“平均兩天突破一雲!”南門陽終於算出來了,這個結論的得出讓他的覺得震驚了。他手上顫抖著,又倒了杯茶。
“他可還經曆了九重天梯洗禮。”大長老不鹹不淡的語氣又響起。
“噗!”他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又被噴了出來,正好淋了大長老一臉。他不顧著大長老的怒火,立馬起身朝前麵走去。
“或許我真該好好再考慮考慮。”他的聲音隨風傳來。
“考慮你大爺!”大長老頂著滿臉的茶葉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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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的書房裏,一個幽靈般的身影閃了進來。
書房中一片漆黑,透過窗外的月光,隱隱可以看到案幾後麵坐著一個人。
“怎麼樣了?”一個沙啞幹枯的聲音響起,在這漆黑的房間中很是滲人。
“屬下經過查探現場和檢查死者的屍體,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除公子以外,所有人皆是被武功高強者所殺,而且應該是同一個人。第二,公子生前似乎有過受傷的痕跡,應該是那個武功高強者留下的。但最大的疑問卻是公子的死因,他居然是被四把刀刺死的。”
“這有什麼不對?”之前的聲音沉聲問道。
“公子被刺了四刀,而最終活下來的人也是四個。那個殺光仆從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過刀,為何最後對公子會用刀子,還是四把不同的刀。屬下也曾問過那天前去救援公子的人,他們並未在現場發現一具土匪的屍體。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張將軍從得到通知便馬上出兵,那個小湖離城門並不遠,快馬最多一刻鍾便能趕到,算上蘇公子趕路所需的時間,也不過兩刻鍾。兩刻鍾的時間,土匪怎麼可能將戰場打掃得那麼幹淨。”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那幾個小子合起夥來騙我,殺鬆兒的事情他們也有份?”
“這個屬下不能確定,不過若是讓屬下去查看一下他們的傷口,那屬下便能確定。”
“這個事情你下去辦吧,不過不要在明麵上。那幾個老家夥我還擺不平。”
“屬下知道了。”
“去吧!”
而後便是開門的聲音,門前如雪一般的月光下,黑影一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敬軒一個人呆坐在屋中,久久沉默。
“鬆兒,若真是那幾個小子也有份的話,為父便是丟官去職也要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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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月似雪。這天下看起來還是那般美麗,可誰又知道這美麗下有著多麼洶湧的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