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語言學大師伯德惠斯戴爾的研究成果表明,在兩人之間的溝通過程中,有65%的信息是通過體態語言來表達的。體態的信息負載量遠遠大於有聲語言,且常常比有聲語言更真實。它們能夠表達有聲語言所不能表達的情感,比有聲語言更簡潔生動。
表達真情
人類在社會交往中,絕對離不開動作與表情。動作和表情在本質上是一種無聲語言,是人際信息傳遞的一種副載體。
在許多場合,當人們有“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時候,人們便會借助坐立不安、手足無措、張目揚眉、拂袖而去等體姿語言。人們通常用點頭來表示讚美、讚賞、同意;用搖頭表示否定或拒絕;用手舞足蹈表示興奮、高興。俗話說,“眉來眼去傳情意,舉手投足皆語言”。可見,體姿在傳情達意方麵的禮儀功能是不容忽視的。
如果從曆史的角度考察,我們不難發現,體姿語言、表情語言比有聲語言的曆史要悠久得多。在沒有有聲語言和文字以前,人類主要是靠體態語言和麵部語言來傳遞信息、表達情意的。
在今天的人際交往中,喋喋不休往往使人討厭,默默無聞的行動往往受人歡迎,受人尊重。人際交往不僅要“聽其言”,而且要“觀其行”。小說《歸宿》是這樣塑造了個熱情、穩重、關心人、體貼人的形象的:“隻見他和姑媽她們笑臉相迎,姑媽也不介紹,他也不自我介紹,就好象他們之間是熟悉的,搶在姑媽前一步從她手裏將旅行包接去,然後又退了一步,讓姑媽和她並肩走在前麵,出了檢票口,又趕上一步,走到一輛轎車前打開車門,讓姑媽和她先坐進去,他才上了車,並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馳向江南飯店,在預定的房間裏,點了幾道可口的菜。”在這段描寫中,“他”沒有一句熱忱、體貼、關懷問候之類的話,但卻真正達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效果。
許多名人、偉人在自己的生活和事業中也是善於利用體態、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情緒的行家裏手。例如,美國前總統羅斯福能在短短二十分鍾內,作出稀奇、好奇、偽裝的吃驚、真情的關切、擔心、同情、堅定、嬉笑、莊嚴、超絕的魅力等表情和體態變化,美國已故記者根寶在《回憶羅斯福》一書中曾對他那高超的體態語言水平大加讚賞。
簡潔生動
體姿的改變比語言的敘述簡練且迅速。體姿語言、表情比有聲語言的抽象層次要低,比有聲語言要形象,生動。例如,嬰幼兒總是最先,也最容易看懂母親的體語、表情,對母親的有聲語言往往反應遲鈍。即使是成年人,也有類似的情況。當一個人心情好、很興奮的時候,如果他隻是用語言說:“我真是太興奮了,簡直興奮極了!”就往往不如他用笑得合不攏嘴、樂不可支的表情給人的知覺生動、形象、準確。像斷線的珠子下掉的淚水一定比他說“我無限悲哀,痛苦極了”而又毫無表情更讓人感動。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人,比那些自稱“我是最有教養的”,可是體態上卻東倒西歪、不成體統的人更能引起人們的敬重。
體姿語言與有聲語言相比的最大特點是真實性更強。由於各種主客觀原因,我們在人際交往中常會遇到心口不一、表裏不一的情況。於是,人們常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其實,隻要我們不是停留在聽他們怎麼說,而是留心看他們怎麼做,不是隻注意他們的聲音,而是仔細辨讀他們的體姿語言,我們也會比較容易地把握他們的真實內心。
弗洛伊德認為,要了解說話人的深刻心理,即無意識領域,單憑語言是不可靠的,因為人類語言所傳達的意識大多屬於理性層麵。經理性加工後表達出來的語言往往不能率直地表露出一個人的真正意向,而人的動作比理性更能表現出人的情感和欲望。他說:“凡人皆無法隱瞞私情,盡管他的嘴可以保持緘默,但他的手腳卻會多嘴多舌。”例如,有的主人嘴上對客人說“沒關係,再多坐一會吧。”可是雙手早已支在雙膝上或椅子扶手上,這位主人的內心是在說“你早就該離開了!”一個正在被領導錯誤地批評著的人,當領導問他“知錯了嗎?以後改還是不改?”時,他嘴上說:“我錯了,以後當然要改的。”而他卻眼望天花板,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那他心中的真實想法是:“我壓根兒就沒有錯,你讓我改什麼呢?”
總之,人們的麵部表情、手勢及其它體姿與有聲語言相比,更是內心衝突的直接表現。由於有聲語言是經過理性處理過的東西,有時缺乏真實性,而體態語言則多數是不由自主的,主要受潛意識支配,因此,從體姿語言去判讀對方,其結論會有更高的可靠性。
體姿的禮儀技巧與功能
人的基本體姿可分為站姿、走姿、坐姿和臥姿四大類。通常呈現在公眾麵前的是坐、站、走三類。在這三大類體姿的基礎上,還可以衍生出其他許多具體不同的的體姿和儀態。
不同的體姿具有不同的含義;相同的體姿也往往具有不同的含義。公關人員不僅應當養成良好的體姿、儀態,給公眾以良好的體態視覺,而且,應善於從他人的各種具體的體姿、儀態中了解他人的真實思想軌跡。
坐姿
動態的美能扣人心弦,靜態的美也能令人心動。坐姿文雅,坐得端莊,不僅給人以沉著、穩重、冷靜的感覺,而且也是展現自己氣質與風範的重要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