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來了?”
我疑惑的看著周曉唐,很明顯我們是發現這兩具屍體的第一波人,那到底是誰報的警?
周曉唐臉色看起來很難看,不過她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因為她說的警察已經進來了。
“呃……有點厲害啊?”一個聲音厚重的男警官走了進來,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張開:“這是我的證件,請各位先配合一下不要破壞現場,另外有人能跟我說說這裏的情況嗎?”
我看了眼警官證上寫的名字,是陳獨岐。
那個蹲坐在地上大哭的女生聽到了警官的聲音後竟然站了起來,她揉了揉自己已經哭紅的眼睛道:“我…我……我知道。”
聽到她柔弱的哭腔聲,我突然想起了這個鄰居女孩的名字,童菲莫……上一次見到她時還是笑吟吟的在我家幫曉唐補課,現在這哀傷的樣子看著著實讓我不忍。
“請說。”陳獨岐走進童菲莫的邊上瞧瞧的摁了一下自己的錄音筆。
童菲莫強迫自己從巨大的悲傷中鎮定下來,卻因為又想起了入門時的畫麵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我看到…看到……唔……嗚…嗚嗚嗚,爸爸…媽媽……”
周曉唐拿紙巾擦了擦嘴角的吐沫走到陳獨岐麵前:“我來說吧,她現在情緒不穩定。”
陳獨岐點頭示好,周曉唐則開始了極為簡短的敘述:“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就在前五分鍾多的時間,我跟著童菲莫一起到她家,門當時是關著的,菲莫她開門後我們就看到了現在的一幕。”
陳獨岐若有所思道:“所以說你們也是剛剛發現這裏的情況對吧?”
周曉唐道:“是的……”
陳獨岐又指了指我和陳媽:“嗯,那這兩位呢?”
周曉唐道:“是我哥哥和阿姨,我們就住在對麵。”
陳獨岐道:“你們在這之前有沒有聽到爭吵或者其他的聲響?”
我和陳媽紛紛搖頭,也是因為聽到了周曉唐和童菲莫的尖叫才出來的。
陳獨岐無奈的看著在場我和陳媽、周曉唐、童菲莫,這才拿起電話呼了他那裏的派出所,同時走進童菲莫父母的屍體掏出一個吸水的捏管沾了點上麵的血。
隻見陳獨岐擠出裏麵的血用手捏了捏,再放到鼻邊聞了聞,接著掏出一副手套摁了摁他們身上裸露的地方和頭與身體分離的傷口觀察了一會後才離開了兩具屍體。
陳獨岐自言自語著:“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現場也沒有雜亂和東西破損的跡象,而且死者的傷口是由一個窟窿狀的穿透再撕裂造成的,沒有刀口和砍傷的痕跡,而且也沒有槍聲和硝煙味……”
陳獨岐走到哭個不停地童菲莫的邊上輕撫著她的肩膀:“我知道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相信你更希望我能抓到凶手給他應有的懲罰吧?”
“嗯…”童菲莫努力自己停止哭泣。
陳獨岐道:“你家裏最近有跟人發生過糾紛嗎?或者知道外麵有沒有與誰有過爭吵?”
童菲莫道:“沒有……我父母對人都很親切,從來對人都是那麼的友善,怎麼可能會跟人起糾紛呢?”
這下陳獨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本來還想能獲取點線索,但這下一問反而線索問了就等於白問。
陳獨岐摁掉了他的錄音筆:“這下倒是麻煩了……”
我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聽著,也沒有告知這個叫做陳獨岐的警官我在路上撞到的那個黑衣女人,因為我不太想惹麻煩,而且那個女生還是我熟悉的人,這才是事情的突破口。
如果我想要介入的話就得先想辦法找到那個黑衣女人,雖然童菲莫的確很可憐,但我也犯不著以身試險,根據這個警官的判斷對方很有可能攜帶瞬間性的殺傷武器。
不過仔細想想,直接告訴他我遇到了一個身上帶有血跡的可疑女人,讓這個警官去調監控不就能就行了嗎,他又不知道我可能認識這個女人。
隻不過我並不知道,因為我這善意的想法,給我之後惹來了一個非常大的麻煩。
隨後一批當地的警察趕來了現場,尾隨的一名法醫也進行了鑒定死亡時間以及殺傷武器的鑒定,可是除了死亡時間和陳獨岐的30分鍾吻合以外,就連法醫也不清楚這是由什麼武器造成的殺傷。
在之後的筆錄過程中,我提供給了警方一條線索,就是我在路上被撞到的黑衣女人,可是調出監控後看到的景象隻有我一人跌倒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