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口氣，是讓我幫你把整個島打一遍，立個威啊？”
“沒那麼誇張。再說你幫我趕走龐如海隻是恰好碰到而已，萍水相逢，你沒有理由再幫我。”
“算你說對了。我這個人啊最怕麻煩，幫你也是因為一時興起，況且還要你給我辦入職賞金會的事。”
路過一個包子鋪，肉香飄來，鬥魎覺得腹中咕咕，於是坐下叫了一籠包子。
他拿起一個包子聞了聞，說道：“你說這會不會是人肉包子？”
琉璃坐在對麵，麵若冰霜，或許她從來就不會開玩笑，“在這地方什麼都有可能。北麵的黑泥坊，每天都有新的屍體。”
鬥魎愣了一下，手裏的包子滑落到籠裏，然後扭頭衝著老板喊道：“換一籠素的。”
“我不信你的名字叫鬥魎。”琉璃冷不丁道。
鬥魎也沒驚訝：“愛信不信。”
“你也不是老頭子。”
“哦？”鬥魎這下驚訝了一下。
“即便你的聲音嘶啞，頭發花白，但是言行舉止中缺乏老者的沉穩。而且從你的牙齒和你麵部輪廓還有手上紗布條下隱約露出的皮膚來判斷，你年齡應該比我小一歲。”
鬥魎正色道：“敢問琉璃小姐芳齡？”
“十九。”
鬥魎傻眼了，連新上來的素菜包子都沒正眼瞧，“這也太準了吧……你要不要觀察的這麼仔細。”
“小女子就是能看透萬物本質，包括人。不過最多也隻能猜到你的年齡。”
“挺自負啊，這點跟我倒是挺像的。既然你那麼厲害，那我問你，我現在最想得到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琉璃沉默了。
“哈哈，不行了吧！就知道吹牛。別灰心，即便這樣你還是很厲害。”鬥魎捏起一個包子一口咬了一半。
本來就是鬥魎故意刁難她的一句話，卻不想琉璃認真的起來：“給些提示。”
“是一把武器。”
琉璃微微低頭，咬著指尖，漆黑的瞳眸稍微向左下角撇著，半晌後，一字一頓道：“龍牙——回天。”
四個字好似晴天霹靂，鬥魎渾身一個哆嗦，差點被一口包子噎死：“你……你怎麼知道？”
“你麵容盡毀。”琉璃說著掃了一眼鬥魎纏滿白紗的雙手，然後又改口道：“不，不止麵容，你全身上下都有燒傷，傷好了疤還在，你用白紗纏著疤，是一種排斥心理，你討厭那些傷疤。你時常有個小動作就是用手扶臉上的麵具，好像生怕它會掉下來一樣。所以你很在意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隻有龍牙——回天的‘龍魂之炁’才能讓你傷痕消散，恢複本來容貌。”
“……”鬥魎沉默了一下，拍手道：“你贏了。”
“沒人知道那件龍器的下落。所以……”
“所以就沒希望嘍。”鬥魎聳了下肩膀，又捏起一個包子，“不著急慢慢找就是了，我有的是時間。”
“那你究竟是誰？十八歲炁的修為就能入化境，普天之下我竟然想不出一人。還有，你那一手將兵器吞噬的功夫，我更是聞所未聞。”
“你懂的還真不少的。”鬥魎的語氣突然變得生硬，滲一股子惡狠狠的勁：“好奇害死貓，你覺得你有九條命嗎？”
琉璃著實被鬥魎態度的轉變嚇了一跳，神情變得唯唯諾諾，眼神飄忽道：“對……對不起。這是小女子的壞毛病，不明白的事情擺在麵前總想搞清楚。實在冒犯了。”
鬥魎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半晌，琉璃才小心翼翼道：“關於你的年齡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一籠素包被一掃而空，鬥魎把幾個銅子摔在桌子上，站起身離開，頭也不回道：“你這個女人啊，除了長的好看點，還真是挺沒勁的。”
心魔道：“這妹子對你有意思。”
鬥魎冷笑了一聲，“這你都看得出來？”
“不如趁熱打鐵把她睡了。”
“你大爺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可沒忘了佐淩臨死前給我說過什麼。”
“那老頭瞎逼逼，自己活了一百多歲都沒女人，就見不得別人好。”
“反正我不睡，要睡你睡去。”
“我就是想也要能啊。哎，可惜那麼好的臉蛋身材了，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