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著急道：“約啊，怎麼不約！照這個青梅竹馬的尿性劇情發展下去，十有八九就能睡了她。”
鬥魎在心裏罵了一聲：“我真想把你嘴縫住。”
玲瓏一跺腳，“你不答應我，我就啥也不幹了，整天跟你屁股後麵。你還得管我吃，管我喝，管我住。你也別想甩掉我，剛才你也和我比過了，雖然不一定能打過你，但是一定能追上你。”
心魔幸災樂禍，“姑娘，幹得漂亮！”
完了，這算是被狗皮膏藥黏上了。
“得了，得了。就每月初十在這裏見吧，不過我隻見你一個。”
“沒問題。”
玲瓏又想撲過來，鬥魎趕緊躲了一下，然後從布袋裏掏出兩個饅頭，扔給玲瓏一個，“對了，你怎麼被懸賞了？幹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了？”
玲瓏咬了一口饅頭，口齒不清道：“木有，我就是把嶗福的船給燒了。”
鬥魎一個列子險些沒站穩，這丫頭比他還能鬧騰。
嶗福是何等人物？鼎鼎大名的四國士之一，夏國的護國士，神州大地上最強的方士，修為要比那個同為護國士的尤南高出一籌不止，且不說他個人的手段有多厲害，四國會說是由四個國家的護國士執掌，但最有話語權和決策權的怕就是那個嶗福。
“不對啊。江湖是江湖，戰爭是戰爭，四國會的懸賞令隻針對草寇盜匪之流，從不幹涉戰爭。你們玉氏白龍軍一直是龍族的頂梁柱，我沒猜錯的話，你如今也在龍族軍隊服兵役吧？”
玲瓏埋著頭一個勁的啃饅頭：“哎呀，這種事兒誰知道呢。也許嶗福看我不順眼，故意整我吧。”
看她含含糊糊，似乎不願意說什麼，鬥魎也就不再追問，反正他對戰爭沒一點興趣，“那你小心點了，甲級懸賞一出，江湖上所有的獵頭人都會盯上你。”
“你在關心我嗎？”玲瓏眼睛亮了一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打住，當我什麼都沒說。還有，你為什麼說自己是神啊？”
“嘻嘻，那是我鬧著玩的，嚇唬嚇唬那些找我麻煩的人，江湖上的那些傻蛋很好唬勒。”
鬥魎翻了白眼，搖搖頭，喃喃自語：“這家夥腦子果然不正常。”
這天，為了紀念兩人闊別十三年的重逢，玲瓏說什麼也要鬥魎陪她逛一天。鬥魎從老槐樹上取下了一塊皮，削了一張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麵具，重新扣在了臉上，然後帶著玲瓏返回普城。兩人在牡丹樓喝的昏天暗地，隻苦於兩人之間的禁語太多，對著鬥魎不能提童年陰影，不能提龍族的人。
玲瓏一喝多就紅著香腮趴在鬥魎肩膀上，哭的像個淚人，也不說話。
鬥魎不知道她哭什麼。是因為久別重逢的思念？是因為對他遭遇的同情？還是說她這些年其實過得並不開心？
她越是哭，鬥魎越是覺得她散發著光，一團耀眼的、溫暖的讓他無從適應的光。
深夜，鬥魎把哭累了、醉的不省人事的玲瓏抱到了牡丹樓客房的床上。
然後……
然後他去了隔壁的房間，結果就被心魔用各種鄙視的語言折磨了半晚上。
第二天，鬥魎醒來後發現玲瓏已經走了。隻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幾個字，鬥魎認了半天才認明白。
——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