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大人真是抬舉小女子了。人人都說我能看透萬物本質,但不是因為我的眼睛,而是我從書本裏攝取的知識。關於那個麵具人的一切可從來沒有在書本上出現過。”
雷德忽然一把摟住那嬌小身軀,貪婪的嗅著芬芳,“被老頭抱,很沒滋味吧。有沒有興趣試一試被我抱的滋味。”
琉璃奮力掙脫,“船長大人已經將我視為珍寶,我在你這裏已經拋棄了作為女人的價值。更何況沒有意義的交媾隻是浪費時間。”
“嗬……”雷德稍有興致的打量著身前的女子,“第一次聽幹那種事還分有意義和沒意義?”
“是的,單純的尋求快感的交媾毫無意義。”
“那麼怎樣才有意義?繁衍後代嗎?”
琉璃沒理會對方的調戲,埋頭道:“在這個牛鬼蛇神橫行的地方我一介弱女子難以生存,所以才和那個男人睡,以此換來他對我的庇護。”
“原來是場交易。”
“是的。”
“他經常來這個島?”
“不是,已經有小半年沒來了。”
“也就是說,他隻用自己的名字就能庇護到你?”
“就結果而言效果顯著。”
“哼哼,但是到了我這裏就效果全失了。”雷德不服氣的冷笑了一聲,“如果我要求你陪我睡,不答應的話我就殺了你,你會為了活命而委曲求全嗎?”
“我不是你的珍寶嗎,你舍得殺我嗎?”琉璃顯出一絲慘白的笑意。
※※※
離開雷德的房間時,島的東麵已浮現出破曉的光暈。
蹣跚的步子險些讓琉璃跌倒。如果剛才那個魔鬼要強行動粗,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反抗,明知反抗也徒勞,或許會從了他,然後換來的結果就是每天變本加厲的淩辱。手按著胸口感受著忐忑的心跳,她自以為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已經變得堅強,現在才發現還遠遠不夠。
讀那多書有什麼用?沒有一本書告訴她應該怎樣才能變得像頑石一樣刀槍不入。她突然好想哭,連唯一的“朋友”都變得無法信賴。
恍然察覺到臉頰有些濕,原來已經哭了,還以為自己早忘了怎麼哭。
為什麼會哭?
她狠狠地擦了把眼角,在心裏尋找答案。
難道是因為得知那個人回來了?
人一旦找到依賴,就會變得脆弱。可是和那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
她想起來第一次與那個男人見麵時的情景。兩個人為了入職賞金會的事情爭吵,然後他從龐如海的淫威下救了她,兩個人在人潮擁簇的街上閑聊,最後氣氛卻變得並不愉快。過了一天他再一次救了她,而且還給所有人說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其實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知道他那麼說是為了保護她。
直到他最後離開的時候的時候也好像還在生氣。她站門口看著他離開,不知不覺的,視線就被淚花打得模糊不清……
那一刻她告訴自己,那是她最後一次流淚。
她看不懂那個人,麵具下,紗布下,那張臉原本的模樣令她萬分神往……但他和她終究隻是萍水相逢,他為她做了那麼多,而她為他能做的就是守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秘密。
他才不是什麼老頭子。
不管怎樣,那個人如果能殺了雷德,那該多好啊。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剛才那滴淚水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