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半山腰,俯視著身下駐紮在山跟的大軍,鬥魎尋找著主帥營的位置。
苗國的軍隊……
鬥魎問道:“這千軍萬馬的軍營,硬闖嗎?”
心魔建議道:“廖遠既然約你,他必有準備,我覺得沒必要偷偷摸摸。先不要深入,若是有詐,以你的能耐全身而退也不是難事。”
“難得我們意見一致。”說著,他附身朝山下衝去。
剛一靠近軍營,就被一隊巡邏兵攔住,十幾杆長戟對準了他,帶頭的兵長問道:“什麼人?擅闖軍營!”
鬥魎道:“我來找一個叫廖遠的人。”
眾人麵麵相窺,兵長又道:“你找我們國士大人有何貴幹?”
“你們的國士帶走了我的小朋友。我來找他要人。”
“胡說八道什麼,鬼鬼祟祟,戴著張麵具,一看便是敵軍的奸細。拿下!”兵長一聲令下,眾兵將鬥魎團團圍住。
三下五除二,打趴了一地人,鬥魎拍拍手繼續朝營內走去,這一路又有兩隊巡邏兵攔路,照樣二話不說,一個字——打。
軍帳內,廖遠坐在火爐前,美滋滋地烤著肉,這時一個將士在帳外彙報:“國士大人,不好了,一個帶著麵具的人闖入了軍營,說要見您,現在在和咱們的士兵交戰,攔都攔不住。”
“哦?來的還真快。”廖遠放下手中翻肉的筷子,問道:“他打到了我們多少人了?”
“嗯,三隊巡邏兵,大約三十多人。”
“有沒有傷人性命?”
“沒。”
“那不管他,讓他再鬧一會兒。別用大軍壓,就讓巡邏兵去抵擋。”
“可是……大將軍那邊怎麼交代?”
“你不說我都忘了,去通報一下石將軍,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和他的那些副將都待在帳裏別出來。就說是我的意思,他要問原因,就說過會兒我會去他帳裏向他解釋。”
“領命。”
“等等,一會兒再來向我彙報一下外麵的情況。”
“領命。”
過了片刻。
將士又來帳前彙報:“報國士大人,麵具人已經打倒我們七十人了。”
廖遠道:“再探。”
“領命!”
又過了片刻。
將士再來彙報:“報國士大人,麵具人已經打倒我們過百將士,眼看就要控製不住了。”
廖遠咬了一口肉,一邊咀嚼著一邊道:“可以了。讓大軍把他攔住,然後把他請到我這裏。”
“領命!”
打趴第九隊巡邏兵的時候,鬥魎感覺手都有些軟了,隨著他過來的一路躺了一地人。這時響起了急促的軍號聲,不會兒堵在鬥魎麵前的人就過了萬。陣前一排盾牌,後麵是上千張弓……苗軍集合布陣的速度快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媽的,看來硬闖是不行。”
心魔道:“先撤吧。”
正當他準備撤的時候,忽然一個將領策馬上前,衝著他高聲喊道:“國士大人有請!”
眾軍散去,將領引著鬥魎來到一處軍帳前,伸手道:“請,國士大人在裏麵等候多時。”
揭簾進入賬內,一股肉香撲鼻而來,隻見那個剛才在山上與他交手的名叫廖遠的男人正坐在火爐前,用筷子翻弄著烤架上的肉。
廖遠一見到鬥魎非常客氣的站起身,笑迎道:“鬥兄蒞臨,軍帳臨時搭建,寒酸簡陋,不要見怪啊。”
鬥魎也沒回話,一眼就看見瓔珞躺在一旁的一張桌子上,身上蓋著廖遠的紫袍。她呼吸均勻,還在睡夢中磨了下牙。
娘的,我冒死獨闖軍營,你丫頭居然沒心沒肺的在這兒睡大覺。想著就來氣,鬥魎正準備上前把她拽起來,卻被廖遠攔住了,“沒事,沒事。小姑娘困了,讓她多睡會兒了。”
“我要帶她走。”鬥魎打開廖遠的手,大步上前。
廖遠一個轉身移步又擋在麵前,兩人空手過了五招,相互沒占到便宜。廖遠一把抓住鬥魎的手,不溫不火道:“鬥兄,別忘了你身處何地。外麵就是我苗國十萬大軍,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然你若要走,大軍也未必能攔得下你,但是你要帶一個小姑娘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況且,你也別把我這個護國士看扁了。”